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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第八章
上一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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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k 3 Monday
Diner 9am
周一早上的人们总是来去匆匆。Justin 坐在diner的角落里，等着迟到大王Daphne，玩弄着手中的叉子。很久没有人陪他玩叉子了。这个小动作，只有他和另外一个人知道。有谁会相信，这小小的叉子，曾经在他身上引发出流遍全身的电流，让他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Well，至少是最幸福的gay。
一个闪亮的背影出现在diner。漂亮的金发总是很吸引人注意的，Justin自己倒很清楚这点。
“Sean,” Justin 想不到一个理由不和Sean 打招呼，尤其当自己坐在正对门口的角落。
“Hi, Mr. Taylor.” Sean 手里拿着一卷画稿，在Justin 的对面坐下。除了Deb之外，大概Justin就是他在diner里面可以搭台的”熟人”了。
“那是Rage 的手稿吗？” Justin 盯着Sean手中的那些画稿。现在大概就是宣传海报要定稿的时候了吧。
“嗯。今天就要给bri…Mr. Kinney 审稿了。” Sean 真想猛拍自己的脑勺，又说漏嘴了，小心地偷看了Justin 一眼。
Justin 一边听Sean 打舌头战，一边看着Sean 的尴尬表情，突然觉得好笑，”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会剪别人舌头的妖精？”
“不是…只是…” Sean 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还是根本什么都不应该说。尤其在他看了Brian 给他的copy后——应该说是Justin 给Brian的。Brian和Justin 的关系他自己已经非常清楚——具体地说，过去的关系，但现在怎么样，Sean 真的不知道。
“Mr. Taylor…” Sean 想找点什么打破沉默。
“叫我Justin就可以了，” Justin 倒很坦然，只不过被人叫做Mr. Taylor 实在是很难习惯。”你也可以叫Mr. Kinney 作Brian，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Justin 的微笑像深秋的一脉暖流，可以融化任何坚冰，难怪 Sean 在Justin 的微笑中可以找到一种莫名的信任和放松。
Sean 笑笑，觉得自己也太小题大做了。
“我以前也做过Brian的实习生，不过那时他还在Vangard。” Justin 想他和Sean 的共同点还是挺多的，也许这是自己为什么对Sean 挺有好感的原因吧。
Sean心不在焉地低头拨弄咖啡。
”如果你真的很在乎他，你应该告诉他。” Justin 知道说什么可以马上吸引他的注意力。
话题的突然转向让Sean 猛地一怔，抬起头看着Justin。除了对Justin 的直接有点措手不及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好像本来Justin 就知道自己的想法一样。
“我跟他谈过，他叫我…”
“Fuck off.” Justin 接过话头。感觉像在背诵Brian Kinney语录。
Sean 没有否认，反而觉得好笑而不是尴尬。那种感觉就像正在和有相同经历的人分享共同的糗事。”他说那只是…”
“Fuck.” Justin 咬着唇点头，这些当年让他哭的话，经过时间的洗礼，即使和Brian经历了这么多，那种心痛还依稀记得。
“Sean, 你不用相信老板的每一句bullshit。” Justin 笑着，奇怪自己怎么会和Sean 说这些。
Sean 也忍不住笑。”他还说，他不相信…” Sean 看着Justin，他知道Justin会心领神会。
Justin 笑笑，看着手上的叉子，”他过去的确是这样。”
“但你改变了他…” Sean 看着那双和自己一样蓝得清澈的眼睛，不知道自己这一句是问句还是自言自语。
Justin 一怔，他不清楚Sean 知道多少自己和Brian 之间的东西，是听说的还是Brian…
“我看了那盒copy。” Sean 笑着，有点勉强的笑，”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Justin 把叉子放开，放到视线范围之外，”那已经不重要了。” 对着Sean笑笑。
连Sean 都看得出来，这个笑容有点沉重，好像连空气都因为这个笑容而停下来不再流动。Sean 低下头，用勺子去搅咖啡。
“Anyway,” Justin 坐直了身子，”Brian 是个好上司。你一定会学到不少东西。”
“嗯。” 提起公事又让Sean 想起了今天要交的作业，”他不仅是一个好上司，还是一个严厉的老师哩…” Sean 看着那一卷画稿。
“Rage 的宣传海报？” Justin 大概猜到，”我可以看一下吗？”Justin 对Rage的关心根本不用掩饰。
“Sure.” Sean 递给Justin，”我已经修改过很多次。不过，Brian好像还是不大满意。”
Justin 认真地一张一张地看。Sean 笔下的Rage，在黑色混乱的涂鸦背景下，还是那么性感，冷艳，孤傲，就好像其他人眼中的Brian…Rage一样，也许人们都认为，英雄应该是这样吧。
“或者你可以试一下这一张。” Justin 从自己的挎包中翻出一张手稿。
Justin 的画用的是暖色调，和Sean 用的冷色调背景迥然不同。柔和的桔黄色，好像早上阳光一样铺满画面，好像一种魔法，让人一看就感觉到温暖。这和Rage的冷酷交集在一起并不冲突，反而很好地融合。被阳光包围着的Rage依然高傲，美丽，而且，他身边有JT。他轻轻地牵着Rage 的手，纠缠的手指只占据画面最不显眼的一角，很随意，但很坚定。
Sean 微微皱着的眉头，很明显地表达了他对Justin 这样构思的不解。
“Rage 不仅仅是一个英雄，” Justin 平静地解释，”他和普通人一样，内心也充满情感。可能外人看起来Rage 是很独立、强壮、勇猛，就好像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一样。” Justin 停顿一下，看着Sean 认真的双眸，继续说，”一开始创作Rage，我们的确把他定位为gay hero，是gay的守护神。就好像大多数Rage fans 所幻想的一样，hot, hunky, like god.”Justin的目光慢慢转移到Rage 和JT 紧扣的手指上，”Rage不是一台机器，他也不是神。他也会寂寞，也会渴望有另外一个人走近。所以我把JT给了Rage…” Justin 的声音慢慢低沉下来，仿佛这些话不是对Sean 说，而是自己陷入沉思里的喃喃自语。
Diner 突然变得很安静。也许应该说是diner 的这一个角落突然变得无声无息。世界有那么一刹那产生空白。
“我的意思是，” Justin 回复了一贯的笑容，”这是我的漫画，我说了算。” sunshine一样明亮的笑靥把空气里的僵硬轻易地击得粉碎。
Diner 里面的吵杂再一次涌进这一个角落，又听见喧哗烦嚣。
Sean 缓缓地低头，认真地看着Justin 的画，琢磨着Justin 说的每一个字。不仅仅是像理解一个工作，一幅画这么简单，Sean 清楚他今天了解到的东西远远不止怎样画出Rage的精髓。这一刻有说不出的苦闷堵在胸口，自己虽然已经把Rage 看了不下百遍，顶礼膜拜就好像其他疯狂的Rage fans一样，但自己竟一点都没有，也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去审视Rage。他仿佛明白，有某样东西，自己是无法超越的。
“快迟到喇，” Justin 像个贴心的哥哥一样看着入神的Sean，”你的老板可是不喜欢自己的下属迟到的，尤其是实习生。”
Sean 回过神笑笑，重新卷好一叠画稿，小心地也把Justin那张放好。”我要走了。” 整理好一切后，他抬头望向吧台，寻找Deb 的身影。
“不用张望了，son，” Deb 笑着把一杯Latte 端过来，虽然嚼着口香糖但丝毫不影响灿烂的笑容，”一杯带走的Latte，每天如此（Latte to go, as usual）。不会忘了你的，哈哈。”
Sean 甜美地笑笑，接过热腾腾的Latte，翻开盖子。
“No sugar.” Justin这句话基本上是和Sean 翻开桌上的糖瓶子一起发生的，”他连闻到甜味都会抓狂的。” 依然是平淡的声调，恬和的笑。
Sean 怔住，尴尬地放下调匙。就是那种被人看穿一切的尴尬吧。
“还有其实他早餐喜欢吃这里的蓝莓烘松饼。虽然他一直嘲笑这里的食物。” Justin 的嘴角始终挂着甜甜的微笑，不知道是因为他想着什么开心的事情，还是今天的太阳特别暖和友善。
Kinnetik 9am
“三件事，老板，” 西装革履的Ted显得格外精神，”上个月Kinnetik所有员工的薪水和bonus已经全部过帐了，我把过帐的数目做成电子版放到了你的文件夹里面。”
Brian 点点头，依旧低头看着文件。
“第二件事就是我已经划了第一笔款项到Hayes Print，等所有的海报传单都印出来后，剩余的金额就会全部过到他们帐目上。”
“good, Theodore,” Brian 带着招牌的微笑抬起头，”看来我要认真考虑一下你的加薪要求了。”
这应该算是自Ted进入Kinnetik工作以来，听到过老板的最像样的赞赏了。但Brian 的笑好像只是在告诉自己，”这是你应该做的，你做得不好反倒应该减薪”. 想到这让Ted 倒吸一口气，Brian不比他以往任何一个老板容易对付。
“第三件事呢？” Brian 继续低头看文件，不紧不慢地问。
“今天晚上要去Babylon吗？” Ted 似乎早为这个问题准备好长长的讲稿，”你知道他们今晚有一个主题，” Ted兴奋地扬起眉毛，两眼放光，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Prince of Babylon.”
Brian 倒觉得Ted 的表情可能会比今晚那个做作的比赛更好看。所以他随便做了个”噢”的表情，便当是知道这件事。
“C’mon, bri,” Ted 不放弃继续提起Brian的兴趣，”你知道今晚有谁会参加这个比赛吗？Babylon的fresh meat 今晚会全部亮相，听说这一批dancing boys 的素质非常高…” Ted 说着说着就陷进了白日梦中，仿佛已经置身于人头涌动欲望此起彼伏的Babylon里面。
“你一定会喜欢的。” Ted被Brian瞪他的眼神拉回到现实中。
“可能吧，” Brian 皱着眉毛白了Ted 一眼，”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Ted 侧头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Brian了，或许是Brian 变得越来越难理解。
“你以前很喜欢这些…”
“我没有说现在我不喜欢，但这里是Kinnetik，theodore。” Brian低头继续看文件。
Ted 叹了一口气，”那我出去工作了，Boss。”
Kinnetik 只不过是一个借口，Brian Kinney 说话从来不需要顾及适合的场所，他甚至会在自己的office fuck 任何一个他想上的人。Brian很清楚这点。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确不想谈论什么fresh meat, boy ass, 他甚至竟然感到一点点厌恶。起码在这一刻他是这样想的。
10am
Sean 轻轻敲门进来。
“如果你要贿赂你的老板，应该每天带一叠钞票进来，而不是一杯咖啡。” Brian 瞥了一眼Sean 带进来的咖啡，懒懒得说。
“Mmm…” Sean 也学会怎样用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来代替笑，”就当我是个lousy ass-kisser好了。” Sean 把咖啡摆在他平时放的那个桌子角落上，”by the way, 今天的没加糖。”
Brian 看了一眼Sean，没说什么。对于Sean 来说，一个眼神就够了，何况Brian 的眼神经常包含着千言万语。
“Rage 的宣传海报，你看一下。” Sean 小心地把手稿卷开。
Brian 接过去，认真地翻着。空气里只有唰唰的纸张被翻动的声音。
“Mmm…” Brian 翻到最后一张，停了下来，”这张看起来不错。”
Sean 屏住呼吸，Brian 还没有把他挑中的翻过来给他看。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交作业，虽然往常他交作业时都会有一点点紧张，但这一次不同。他自己很难说清楚为什么，但他明显非常在意这一次的结果。
当Brian 把选中的图片转过来的时候，Sean 先是一怔，然后叹口气，笑笑
[ 本帖最后由 cora 于 2006-4-7 18:1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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