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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记得 发表于 2011-3-6 22:09

色素BY偶然记得

夜里活动的生灵,总是带着色素一样的甜蜜毒性。明明知道被诱惑了就是万劫不复,却依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身体纠缠的越猛烈,心就相隔的更遥远……一直都以为自己在飞蛾扑火,却不知道在那人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埋藏着为保护飞蛾可以熄灭自己的热情……只是……还有没有机会忏悔和重新来过呢……


于伟警校毕业那年正好赶上非典。学校就跟武警医院附近,非典一来,洪水都没他凶猛。本来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周末回家的于伟和好些个同学全圈里头了。
   警校里的那几个被众男生包围着捧着的丫头们眼圈都红了,本来骂街的哥们们一见这个情况,笑的心花那个怒放。都说越到困境人脆弱,这要是哪个姑娘因为这个对自己一见钟情什么的,那简直的应祸得福啊。于是,这边未来的祖国守护者先守护起校花。
   因为不让回家,学校吃的东西又有限,尤其是肉类,基本不敢做了,男性们充分发挥出他们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优秀品质。打饭先可这些万绿从中的一点红们,家里有亲戚送来只烧鸡烤鸭什么的也先请为数不多的女孩们先吃。那个谄媚样吧,不怪人家女孩子该吃吃该喝喝该不用正眼看他们还不用正眼看。
于伟不用,于伟的女朋友是系花。据说长的跟张柏芝刚出道时候很像。这样的女孩能看上于伟其实原因挺多的,当然啊,有部分原因是于伟长的不错,个子很高。带出去绝不丢份,但是还是有部分原因是于伟的爹是当地地税局的一个很耀眼的干部。有这层关系,于伟在大学里基本没怎么及格的成绩都成了优秀。打了N次架也没什么事(他爸绝不叫李刚,但是没准叫于缸……无视我吧……只是凑巧而已……)。不过这次圈学校这事情没有用,爱谁谁,爱富爱官二代都没用。非典啊!搞不好就出人命的事,谁也担不起。
于伟没事。不回家更好,反正每周老爹的司机都会隔着校栏杆给他递各种美味食物。反正手里挎着柏芝呢,虽然带着口罩不好认吧。
不过就在非典快过去的时候,于伟碰上个恶心事。
晚上熄灯之后,于伟才和女友从外面回来。平常这个时候回来的人有的是。校门也从来不关,但是这不是赶上非典了么,学校恨不得下午四点就把门关上。要是搁平常的时候,回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跟学校附近找个旅店就住了呗,但是非典一来,饭店旅馆都关了,这边不是高危险区么。
于伟吸溜吸溜鼻子,xxx吧!学校后面有一块杨树林子,有时候在边上练搏击,听之前的学长说里面经常闹鬼,这种事哪个学校都有,编呗,后来几个胆大的去转悠了一圈,除了树狗屁没有,倒是发现了学校在那边的围墙已经被拆的剩原来一半了。
女友有点害怕,更激起了于伟身为雄性动物的保护欲和责任感,多少还有点作秀的想让女友面前表现一下。哆哆嗦嗦的到了之后,于伟推着女友的屁股往那边一送,女友下去之后,自己刚窜上墙头,就听女友嗷的惨叫起来,于伟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跳了下去。面前有俩黑影,于伟虽然有点哆嗦,但毕竟是个爷们啊,而且女朋友扑到他怀里的时候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妈的找死那!”
其实事后想想没有自己这么做人的,第一人家没准是鬼,那已经死了还用找么?第二人家又没非礼你女朋友,你凭什么这么骂人家啊。第三人家是俩爷们,自己是一个还带一姑娘,真打起来的话,自己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不过那时候根本没空想这个,旁边高一点的那个撸胳膊了:“你他妈说谁呢!”另一个赶紧拉:“算了算了,走吧走吧。”
头一个于伟没在意,后一个他可听出来了,是四班的一个娘娘腔。大学那时候的那点事,说白了就是一群有文化有素质的咸淡娘儿们。传什么都快,那娘娘腔和学校里一男的好过的事,早不是新闻了。于伟知道这俩恐怕是跟着干什么让自己媳妇看见了,把她吓到了。这回胆子回来了,气也粗了:“装什么B呢!大半夜的跟着搞基佬。真他妈的脏。老子打你丫的都怕弄脏我手。”
高个子一拳就挥过来,于伟一闪,学校里平时教的那些刻板的搏击平时跟摆设似的,但是这个时候还真用上了。乓的给了那高个子一拳。俩人丁光丁光的暴捶的时候,女朋友吃饱撑的嗷的尖叫起来。附近的保安听见声音,边问是谁啊边往这跑。高个子想走,被于伟死死的拽住,娘娘腔猛地的踹了于伟一脚,于伟咬牙忍了,他是真想知道这个高个子是谁,女朋友尖叫的喊:“这边这边!那臭流氓要跑了!”保安哗啦哗啦拨弄树枝子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那娘娘腔一下子给于伟跪下了:“哥,我求你了,让他们抓到我俩就完了。”
于伟吓了一跳,手一松高个子转身就跑了,娘娘腔也腾的起来就跑了。于伟这才想起自己和女友也是违反校纪的,拉着她也想跑的时候,保安扑上来了,摁手的的摁手,盘问的盘问:“姑娘?他是不是欺负你的流氓?”
女友气的脸通红:“是什么是,这是我男朋友,流氓跑了。”
保安队长死心眼,拉着他俩非要找老师解决,于伟赶紧从兜里掏了二百块钱和半盒烟:“哥几个,误会误会。我女朋友看花眼了,哪有流氓啊。你们这办事效率没的说。行个方便得了啊。”
保安队长一看,没有流氓就没有自己的工作失职。蔫不醋溜的把钱掖兜里,就走人了。
于伟和女朋友往回走的时候,口气有点不好的说她:“你他妈缺心眼啊,嚷嚷什么嚷嚷。把王秃子招来怎么办?”
女朋友本来气就不顺,加上被吓得够呛口气也不怎么样:“什么意思啊你。我告诉你少跟我说脏话。我不是怕你吃亏吗?你那样是人家的个吗?在说你要是不松手不就没事了吗?”
“废话!丫扑腾跪下了。”
“哟!一同性恋叫了声哥你就心软了吧。”
“你什么意思啊!”
“你说什么意思!!”
俩人越说越来气,后来演变成冷战,等到非典结束的时候,干脆的分手了。其实分手对那个岁数的于伟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想想分手原因就窝囊了。真他妈的晦气,这种变态碰上一次倒霉三年。
于伟毕业之后,聚会的时候模糊的听过好像和那娘娘腔好的是学校新去的一个保安。估计就是上次那个高个的。哼,一大学生找一保安,真他妈的饥渴。再后来于伟由于成绩太低,没进去分局,暂时去了个派出所,慢慢就把这事忘了。

接到调令的时候,于伟满心的欢喜,终于离开片警的行列了。天天的鸡毛蒜皮,还不能不当事,于伟到没有什么想为国捐躯的伟大抱负,但是至少让自己活得像个爷们成不成?调到某公园(那个公园附近的派出所我蹲守之后发现,真的有很多警察……)去之后,气的差点跟家里的老爷子吵起来。老爹一拍桌子:“你小崽子懂什么!就去那,那正好缺个队长等着看你表现呢!”于伟这才乐了,到底是老爹。满口答应下来。
答应下来就后悔了……
公园里能有什么事?晨练的老头突然摔了一跤啊,周末时候小孩找不到妈妈了啊,哪个缺心眼的的钱包让小偷给摸了啊。于伟这个烦啊,还不如片警呢。一起的王哥知道后:“怎么小子,想着去管KTV去管红灯区?那地方就是堕落之路,这多好,清净自然空气好诱惑少!只要你晚上别出去瞎得瑟什么事没有!”
晚上?于伟有点好奇,公园晚上能有什么好玩的。黑灯瞎火的,不过他没问王哥,赶上他晚班的时候有的是,只不过没出去过而已。难道晚上有小姐跟这拉客?有人在公园里打野炮?(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想的只有这个……)越想越好奇,等到了晚上值班的时候,于伟拿了手铐子晃悠晃悠的去了公园。
公园还有人,但是不多,而且待着的地方很隐秘。于伟走进去的时候,好几个人看着自己,于伟有点不自在,这里的都是男的。不会是……正想着的时候,后面一个男人贴上来了。
于伟一把把他推出半米远:“都他妈干嘛呢!”
男人们看着于伟的眼神恶毒起来,于伟哼道:“怎么着,想去派出所里坐坐?”说罢还拿出铐子,旁边的人往后退了。有的已经快步离开,于伟一看这个架势底气更硬了:“都赶紧滚!别没事闲的跟着装婊子!狗啊都是,跟着找人操!”
“狗在公园你也管啊?”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于伟转头,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盘着手跟那站着:“滚哪去啊?”
刚二十的于伟火一下就起来了,本来就恶心这玩意,他妈恶心什么来什么。该!谁他妈让自己吃饱撑的不跟所里睡觉出来看这个来的:“你说滚哪去!你丫哪来的滚哪去!”
“滚*里吗!”男人笑的猖狂极了。旁边本来想走的人都停下来笑了,成群男人的笑声是很有震撼力的。那笑声简直是对于伟的侮辱。于伟也是说脏话说惯了的主,但是这个直白又让人无法反驳的还是激怒了他的本性。他几步就走到那男人那里,咚的给了他一脚,男人一下子就弯下腰,旁边的人不在笑了,但是还在看,于伟拧过那男人的手臂照着踝骨又一脚,男人痛苦的跪了下来。
“说啊!”于伟拿铐子往男人手上一拷:“他妈继续说啊!”
旁边的人都迅速离开了,那男人慢慢扬起脑袋,于伟皱着眉看他,长得凭良心说是挺不错的。也没有学校里那娘娘腔那么娘味。可是是这个就是这个,于伟照着屁股踹他:“你们干吗呢?这是公共场合知道么?跟公共场合干这个,你们要脸吗?”
“我们干什么了?”那男人笑的很不屑,除了蹲在地上手被铐在后面根本就看不出来一点的被打的迹象。于伟搓火:“起来!站起来跟我走!”
男人在后面笑:“知道我什么人还让我跟你走?你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啊!”
“少他妈废话!”于伟也觉得自己犯病了,这种人把他带所里算怎么回事啊?打丫一顿?脏了自己的手。可是要是就这么解开他又觉得不够解气:“真他妈的脏!”
男人在后面没听见一样的笑:“你看着不大啊,听谁说的我们都在这啊?”
“还用谁说?”于伟哼道:“看你们丫那操行吧!看男人的眼睛都是直的。我说你们就这么饥渴?还跟公园里搞!今天你算救了他们了,要不我都带回来。不是爱搞么!我挨个给你们家里打电话让你们丫挺的当着家里人的面搞!”
男人没在说话,于伟得意了一下,到了所里,于伟打开门:“进去!”
男人晃晃悠悠的进去了,于伟一指墙角“蹲那去!”
男人老实的蹲下了。
于伟捏捏下巴,怎么办呢?说是袭警?是自己把人家打了一顿,说公共场合行为不检点也没抓住他干什么,要是他在公园里裸*露下*体就好了,自己还有的可说,现在这样。也不能圈他一晚上啊。
于伟哼了一声:“身份证。”
男人回头:“没有!”
于伟又忍不住踹他:“别回头!什么叫没有?”
男人改口:“没带!”
“出来搞连证件都不带?”于伟哼道
“带着那玩意就成了呗!”
“少他妈给我嬉皮笑脸的!”于伟板着脸:“我告诉你啊,告诉你那帮玩意!以后离这里远点,爱他妈搞滚大桥洞子底下去,别跟我的地盘弄,要不下次我看见一个逮一个!”
“你喜欢大桥洞子啊?”男人笑着回头。
“转过去!”于伟坐在椅子上,随手点了烟:“屋子里都是你们他妈的那股臭味,蹲够了吗?蹲够了就滚蛋吧,我还得睡觉呢!”
男人慢慢的站起来,后退着往于伟这边靠。于伟皱眉:“他妈干嘛呢?”
“手铐解开……”男人耸肩膀:“你不是说不让我回头吗?”
于伟有一种想把手里的烟拧在背对着自己伸出手来的男人身上。掏出钥匙打开手铐,男人把手伸回去轻轻转动手腕:“能走了吗?”
“滚吧!”于伟把手铐扔在桌子上,碰都不想再碰一下:“在让我看见你就没这么好说话了!那个谁说你呢听见没有!”
已经走到门口拉门的男人回头:“我有名啊,我叫贾大*波(好吧……这孩子的名字也是和谐的……)”

第二章

于伟觉得有点窝囊,本来是想看看热闹的,结果肉没吃到还惹一身骚。大学时候见过那样的,还害得自己和那小张柏芝分手。于伟压根就对那玩意没有好印象,一般的男人都看不上这个,就算是勉强接受也敬而远之。于伟躺床上睡不着,这帮玩意怎么那个啊?还真没研究过。拿嘴?那也没必要非得找男的吧。想不通,以前上学时候看过的A—V里,模糊的记着看过一个俩男的个一女的的,好像是那男的也被干了……怎么被干的呢?当时看着恶心就给关了。
真没想到,这块这么些个这玩意。哼!难怪王哥那么说呢。不知道他抓没抓过这个。于伟想了会就困了,公园晚上基本都没事,值班也能踏实睡一觉。于伟翻了个身就着了,没太把这件事放心里。
  过了几天于伟都没轮上过夜班,就算是上来也没在往夜里的公园走。于伟他姨妈给他说了一个对象,所谓的门当户对,那姑娘家也是有来头的。于伟其实根本不想这么早找女朋友,但是碍于爹妈的压力就去见了几次,那姑娘人不错,长得挺水灵,也很有气质。就是有点娇小姐脾气。于伟不讨厌这样的女孩,越是娇滴滴的越能突显出自己的爷们样。一来二去俩人看对眼了。
姑娘有次去派出所找他,可让那帮狼口水流了一地。于伟挺得意的,也就自己这样的才配得上这样的妞。后来俩人闲着没事就去溜公园。正好赶上人家打架。起初是看见围了一圈人,于伟没当回事,想和女朋友绕过去,结果里面传出了顶没鼻子的骂街声:“你他妈个欠*操的货。”一大老爷们这么骂人,估计是骂一女的。于伟那点正义感腾就起来了。加上女朋友在旁边呢,推开人群就进去了。
旁边人一看警察,赶紧起哄的起哄:“警察来了。”就他妈跟吓唬小孩不许尿床似的:在尿床让警察把你抓走!
于伟进去一看,上次那个叫什么波的骑在另一个人身上,俩人都挂了彩。鼻青脸肿的。不用说了,肯定的俩搞同没搞爽,干起来了。于伟过去一指:“干什么呢!你起来。”
贾波的样子其实挺狼狈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人打架的货。他眼神扫视了自己一下,被打的淤血的嘴角一扯:“怎么是你啊?”
旁边看热闹的人一哄,敢情其中一个和这个警察认识,那甭说了,被压底下这个倒霉了,让人打了一顿不说还得去派出所遭罪。新交的女友皱起眉:“这谁啊?”女友皱眉正常,那么个温室里手心里捧大的娇宝宝自然对能街头打架的流氓没好印象。
于伟几乎的本能的说:“谁知道啊?不认识!”
旁边的人哄的笑了,敢情是套磁的。贾波下面那个人也笑了:“他妈贱的发骚了吧你,马路上见谁你都认得啊,跟你干过啊!”
大概是骂的太露骨了,周围的人尤其的带着孩子来看热闹的赶紧骂骂咧咧的走了。于伟女朋友那圣洁的思想里估计根本就没有同性恋这东西,只是觉得骂的很难听。
于伟火起来了,本来吃了上次因为碰见同性恋结果被女朋友甩了事的亏这次想假装没看见走了的,但是这个他妈孙子明显在连自己一起骂。于伟一把拉起贾波:“你滚蛋!”然后对另一个说:“你他妈说谁呢!”
那男的一抬头。于伟这一愣。我操,这不是之前那个娘娘腔吗?大学里记得那玩意大气都不喘一下的,竟然骂人骂的这么溜。于伟本来已经抬起来的脚就没好意思往下踩。转头对贾波开骂:“跟警察眼皮底下打架!怎么回事!”
女友看见自己男朋友那帅气的样子,本来心里那点多管闲事的想法也没了。躺地下那主蹭的就起来了,贾波伸手抓他没抓住,那主跟捡了二百万一样嗖的就蹿了。于伟都没反应过来:“唉!你跑什么跑!”
转头看见贾波也要跑,一把薅住了:“怎么着啊!跑了一个你也想跑啊!”
贾波表情和上次不太一样:“你先放了我!”口气带着那么一个无视和冷漠甚至还有点命令,给于伟气的啊,个死同性恋啊,打架还有理了:“跟我去所里说!”于伟的口气也硬了,他是学过犯罪心理学的,就这帮人,看着挺混的,骨子里就是一软B。他横你比他还横丫就老实了!
贾波根本不是于伟的个,也拧巴不过于伟。他看着于伟掏铐子的时候,突然说:“别说我没告诉你。我有艾滋病!”
旁边小女友的尖叫伴随着旁边瞬间没了的人一起发生。于伟攥着贾波的手腾的放开了。还顺便把贾波推开三米远,这完全的本能,就算是吓唬人的,听见艾字打头的病,也着实的不舒服。于伟推开之后,觉得自己特显眼,显眼到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再跟那个男人抗衡。同志更容易感染艾滋这还是上大学时候教的,现在就让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那男人的表情很奇特。但是绝不是上次的嬉皮笑脸。上次……于伟一下子想起来上次和那男人见面的事。上次身上没有哪里破口吧?说了那么半天的话不会飞沫感染吧。广告里不是说亲嘴都招不上么……那就说几句话没事吧……应该没事。
“我能走了吗?”那男人抽抽鼻子,竟然笑了。于伟想说走你大爷,但是不敢张嘴了。小女友转身就跑了,于伟找到了台阶,赶紧追女朋友去了。
这事给于伟的冲击太大了,女朋友哭死哭活的要分手,说是受不了警察这样这么刺激的职业,于伟这通哄啊,又是发誓绝不做危险的事又是诅咒以后肯定调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后来女孩还是拜拜了,弄的于伟这个窝囊啊!
于伟后来想想,觉得大概那男的是骗他的。尤其是最后冲他那笑,笑的跟狐狸似的。就好像在说臭傻逼我说你丫就信啊。
但是这个毕竟是跟随生命挂钩的事情,于伟不敢得瑟。万一丫真是呢。万一丫想开了上来给自己一口呢。那玩意还不和狂犬病一样招上自己?没想到他和那娘娘腔有一腿啊?于伟感慨,难怪那时候说警察来了,那家伙还有胆子骂人呢。他自己也是警校毕业的啊,混成现在这样了。难道那男的是那时候那保安?不像,那保安那个比自己还猛呢。哼!是不是把艾滋病着上他了?
于伟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不想了不想了,太他妈的慎得慌了。
后来于伟又碰到过那男的几次,一次是一老头溜公园溜一半摊那了。于伟背着他上救护车的时候,看见他远远的冲自己笑,表情很奇特。还有一次是于伟巡逻回来看见他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喂鸽子。于伟怕他自杀,跟后面看了好一会,结果人家喂完了就起屁股走了。
上面下达命令要扫黄打非的时候。所长跟下面几个爱将商量,顺便把于伟也带上了
“你说公园里这帮算不算打击对象?”
那时候这种事已经半浮出水面了,好几部国内的大片都是讲的这样的事。周围遛弯的老头老太太又不是瞎子,三天两头的来派出所说公园里有人耍流氓。于伟上次被吓着之后天一擦黑就往所里跑,绝不在那逗留一分钟。上头这样的任务,于伟觉得有点不近人情。而且那男的的话让他有一种阴影,那些人都有病。所以理他们越远越好。
最后大家也没有商讨出个所以然来,你说按卖*淫算,人家也没有金钱交易。猥亵?那是对十四岁以下,强*奸?法律上明确说是妇女!在说了人家男情男愿的根本不是违法的。
最后所长说,吓唬吓唬他们,给他们轰走得了。只要不是在咱们管辖的地方,轰哪去都成!
于伟就领到了这样的任务,于伟其实和上次一点都不一样,那次他雄纠纠气昂昂的,这次灰溜溜的跟耗子似的。他总不能说我怕得艾滋我不去吧?晚上手电筒一照。于伟和几个同事横声横语的:“干什么呢!赶紧走!”
赶了几次,于伟没在碰上过那男人了。虽然根本不是很在乎,但是于伟还是产生了他是不是死了的想法。甚至还有次去查了查资料。
轰了几次其实不怎么见效,那帮人藏得更隐秘了。大概是也许那个人死了的事情有点触动于伟。觉得其实也挺可怜的。本来就见不到光,还老被人堵被人轰。
有时候就算是碰见了,也就算了。也长记性的绝对不往所里带了。

第三章

于伟听说那娘娘腔死了。同学聚会的时候,一个也当了警察的哥们说的:“你还记得吗?就害你和悠悠分手那变态死了。”当时于伟的新女友就在旁边,于伟这个劲的给哥们使眼色,等哥们明白过来的时候,于伟又陷入的恐惧:“他怎么死的啊?”
哥们放低了声音:“听说是艾滋病!”
于伟一口酒呛出来,喷的桌子上满哪都是。哥们赶紧拉他:“我操不至于吧。这个有什么新鲜的啊。”
和同学散了之后,于伟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女朋友口气微酸的问悠悠是谁的时候,于伟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觉得她可爱,耐心的哄她。
离上次和那叫什么波的见面快有半年了吧?听哥们说那娘娘腔也死了有半年了。这两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于伟不敢往下联想了。糟心!
天冷了,公园里的人渐渐少了,听说附近开了隐性的酒吧。其实这事不错,至少公园里清净点了。有几次,于伟傍晚去公园里巡逻,走到那个上次看见那俩人打架的地方,都会想不知道那个男人还活着没有。同性恋什么的已经很膈应了,还摊上这糟心的病。什么人什么命,于伟觉得投胎投到爹妈家是上辈子积了大得了。
没过几天,首都里要开代表会了。上面要求开会之前要做足准备,其实不过就是提前把不该开的地方关上整顿。所里守着公园和一条大街,最头疼的就是附近的酒吧。其实这些个地方大家都去过,对于里面的情况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里面那些人也都是上道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老实点。个别不停的,还想的瑟的,于伟们就上手了。
拐角的一家叫中间色,就是因为那开门了,公园里才少了一半的人。那种事大家在公园见多了。分给于伟这个任务的时候于伟也没多想。工作么,总有不得不的时候。等到晚上于伟进去查的时候突然觉得,要是这帮丫挺的都有病怎么办呢?于伟就是一俗人,威胁不到他的事情就看人可怜,一旦有可能招上他的事情就恶心了。
去之前就交代好了,要让这样的地方关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点问题。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小姐,但是肯定有性交易。当然不能让于伟一个人去冒这个险,于伟的工作主要的蹲点,先摸清楚这个地方的状态。
一进门于伟就膈应了。因为那些男人的眼光带着色情的意味看他。于伟也是爷们,知道那样露骨的眼光是什么意思。于伟忍着,这些人还是很胆小的,不敢轻易对不认识的人出手。这里面肯定有包间。
看见有人从后面离开的时候,于伟就跟了过去,其实他就是想看看包间在什么地方,倒是没有出手的意思。但是本质上于伟是个挺有热血的警察,在观察了哪里有包间之后,他出来的时候听见旁边的一个屋子里传来吵架和砸东西的声音。
大概是职业病吧,听见这样的声音就有一种有人在自己地盘上撒野的不快。
这帮孙子!
于伟踹开包间门多少是因为一时脑热。对于后果也没有计较太多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潘多拉,看见了决定不能打开,一旦打开就不可能合上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那个冷静的坐在一边的男人笑了
“哟,很巧啊。”
包间里的声音,陌生的却意外的让耳朵红起来,倒吸了口凉气。竟然是那个什么波的。
看见这个基本上没有什么正常的时候见过的男人,于伟本能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屋子里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此刻那个手好像在流血的男人笑着把酒杯里的樱桃放在嘴里:“有事吗?小警察?”
于伟其实心里有点害怕,一起在包间 的另一个男人警觉的看着他。
“……”于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听见不得了的声音才进来的,但是现在这两个人穿戴整齐,而且没有金钱交易,于伟知道自己犯错误了,进来是身为警察的本能,于伟让自己冷静下来:“干什么呢!”
那个几乎是妖娆的男人笑了:“俩男人能干什么啊?”
“别他妈给我废话!”于伟哼道
“那拷上我,”那男人伸出手:“拷啊,我在跟你去一次。”
于伟没吱声。
那男人站起来,伸出的双手像僵尸一样恐怖:“怎么了?因为犯人有艾滋病就不敢抓了吗?得了艾滋的人干脆都去杀人好了,反正你们这些饭桶也奈何不了我。”
于伟的火几乎是一霎那被激起来的,拿着手铐大步走过来的时候,因为听见那男人的话包间里的另一个男人几乎的落荒而逃的摔上门跑了。
于伟拧过那男人手臂的时候,男人笑着说:“上次要不是你也是抓我放走了另一个,他就不会死的这么快了……”
于伟一愣,其实在看见这个男人的瞬间他就想起那个死掉的同学,因此很容易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谁,就在他发呆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反手摁住他的手,“咔吧”的清脆响声,于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拷上了。
“你干什么!”于伟几乎是喊出来的,这一刻真的是恐惧的,因为那个放大了男人的脸,带着可以把人引诱到地狱的微笑。
这个时候于伟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画着眼线的。说实话要是平常他看着这样的男人绝对会克制不住打丫挺的,但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别的,他竟然觉得这个的画法完全没有一点娘气,反而多了一种邪魅。
“那个时候”那男人突然对把手被束缚住的于伟一推。由于很突然,于伟一下子栽在床上。于伟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起来,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算知道,也已经被吓个半死了。这种情况,尤其是手被绑上的时候。他承认他的处境很不利。
“你知道袭警……”于伟感觉到那男人的腿压在他腿上:“会判你多少年吗!”
“你知道艾滋病”那男人的声音毒药般的平淡:“会靠血液传染吧?”
那男人的手在流血,要不是亲眼看见,于伟绝不会相信真的有人敢这么干,大概是和刚才那个人打斗时候流了血的手被那男人放在嘴边舔,翻滚着的猩红,让于伟连呼吸都快静止了。
“听我说”男人笑:“不然就割破你的身体哦。”
现在就算于伟能打得过他,也不敢轻易动手。那男人手里拿着的小巧的水果刀现在在于伟眼里比喷子都吓人。
男人坐在他的膝盖上:“那个时候,我劝他去看病他不听,好不容易逮住他强行带他去,你还把他放跑了。现在也是,我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垃圾,想给他报仇你又把那个垃圾放跑了。”
“说他妈什么呢!”于伟把手从后背拧出来,可惜只能从脑袋上顶出来,就在手放在脑顶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往前挪动,于伟吓了一跳,那个男人竟然站起来解裤子。
“你他妈要干什么!”于伟蹭的从床上窜起来,男人笑了:“躺下。”
于伟往那边走:“他妈你招上我吧!老子死了也比你们这群王八蛋干净!”
  男人笑了,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一般:“好啊,那我招上你吧!”
于伟正紧张的盯着他手里的小刀的时候,突然男人在他的膝盖上踹了一脚,于伟嗷的一声又栽倒床上,这回的仰面朝上,在想起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压了上来。于伟使劲的扭动身体,男人论体格和身手都不是于伟的个,但是毕竟是个男人的重量,于伟在挣扎的时候发现,男人手里的皮带已经穿过手铐紧扣在床头上了。
这么一来于伟成了双手高举在头上的状态。于伟真的感到了惊恐。他感觉到那个男人不是在开玩笑了。
  这是比死还屈辱的事情,于伟对着把他绑好后缓缓起身的男人吼:“你敢!”
男人还是笑:“有什么不敢的?”
于伟咬着牙:“我绝对会弄死你的!”
男人随手抓过旁边的枕巾往男人嘴里塞,因为乱糟糟的一团都放进去,于伟差点被噎的昏过去,大概现在昏过去还是幸运的。现在这是什么状态,他是要被QJ了吗?办案子中看着那些被强奸的女孩子,虽然同情但是男人的那点糟心眼还是有着邪恶的一面的。操!现在自己呢!要被一个有艾滋病的和自己一样的男人QJ了吗!
于伟甚至想哭了,想哭着求他,你弄死我就弄死吧,我拜托你别这么对我。不安分的腿也被那男人用床单裹在一起,于伟拧动的时候就好像在作茧自缚一样。
男人坐在他身上,眼神兴奋且se情。于伟恨不得撕碎他的脸。
“其实不能算你害了他。”那男人喃喃自语:“但是你为什么总来捣乱啊?你让我救人也没救成,杀人也没杀成。那就用身体补偿吧”
于伟被捂住的嘴发出“不!”的声音,男人低下头:“是你说的吧,要我招上你!”
男人解开自己衣领,于伟把头拧到了一边。现在这样的状态,悲惨已经不能形容了。手铐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自己的处境。于伟自虐的把手使劲的像身体扽,但是没有用,刺痛感告诉自己手已经破皮了,但是结实的手铐和皮带没有一点松动的痕迹。
突然觉得下身一凉,于伟惊恐的睁开眼,看见的是已经一丝不挂的男人用手拨弄自己根本不可能起来的yang具,于伟拧动着身体,男人哼了一声,又爬回他身上,坐在他胸口上,映入眼帘的那雪白的身体现在像苍蝇一样刺眼。手轻轻的揉搓着那里的时候,于伟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害怕吧?”男人轻轻的笑:“现在知道套子的好处了?”
于伟在心里骂去你妈的!但是已经毫无办法了,他宁愿被个样子被同事来救出去,或者手铐突然松开了,甚至地球这一刻毁灭了也好啊!
啊!于伟一抖,感觉到自己被含入湿润的地方。他只能看得见撅着的屁股。但是这样的感觉一定是那个变态在用嘴给他弄吧。大学的时候和悠悠做的时候,不是没有提过这个,被悠悠狠狠的给了一脚……操!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艾滋病!那个男人刚才舔过自己的血吧?现在用那样的口腔舔自己吗?因为这样的恐惧,恨不得把身体缩成一团,男人舔了一会:“完全不行啊?”他转换了位置,变成跪在于伟旁边的样子:“听说阳wei的男人后面特别好用。”
于伟绝望的想怎么还不来个人把自己弄死啊!
男人笑着又低下头,因为位置的变化,于伟睁开眼睛正好看见那男人在做。自己毫无生气的地方被男人吸进嘴里,宝贝似的唑弄,妖艳的舌头在黑色丛林的衬托上很是扎眼。舞动的时候,快感传出来了。
“套子这里有哦”男人抬头说,嘴角上的痕迹很明显:“死心吧,男人都是这样的动物。”于伟心里明明又恨又恐惧,但是因为别样的刺激,那话真的晃晃悠悠的挺起了,男人站起来去床头柜里翻。
打开包装后套在于伟上面。
于伟觉得自己的半颗心总算是掉下来了。
但是……他为什么给自己带套?
于伟这么想的时候,那男人分开腿站在自己身体的两侧,然后扑通的跪了下来,在于伟睁大眼睛的同时,他抓住已经半挺起来的fen身,慢慢的……往自己的后面放进去。
如果当时嘴里没有塞着东西,于伟绝对会吐出来。原来是用那做的吗?那不是排泄的……于伟痛苦的想呕吐,但是fen身却没有软下来的迹象。在半挺的时候,被那个男人完全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啊……”男人发出了淡淡是声音,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
于伟太阳穴发出了尖叫一样的突突,额头的青筋也暴起来。身体在最痛苦和最舒服的边缘打滑。于伟说不清是怎么样的感觉,里面很热,但是一点都不舒服。又涩又紧,而且狠狠的夹着自己。更何况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是一个患有艾滋的同性恋。一个让自己恨不得撕成碎片的混账。
男人慢慢的睁开眼睛,试着动了动身体,夹着自己的东西马上剧烈收缩,被这样的刺激,于伟的fen身完全苏醒了。
“因为没有润滑的东西”男人惨白的脸上带着笑:“忍忍吧。”
男人一边在于伟身上扭动着腰身,一边用手攥着自己也已经半挺的东西,于伟闭上眼睛,就当自己死了吧,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那个孽根已经进入了其他人的排泄管道。头疼欲裂,大脑在警告有了快感的身体。但是有什么用?它已经膨胀到把那个人生涩的入口摩擦到柔软了。
好像魔鬼一样的人在自己身上起伏。于伟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这算是被毁了吗?用后面的洞做ai,这就是那帮死变态想出的办法吗?男人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大了起来,于伟赶紧他动的频率也高了,一睁眼就看见他出来了。
于伟肯定是第一次看见其他人在自己面前射jing,而且弄了自己一身,在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就感觉到吞噬自己的部位剧烈的收缩起来,于伟也有了那样的冲动,就在这一瞬间,那男人把于伟的东西从身体里拔出来。
于伟一愣的时候他已经迅速把套拽了下来,然后重新插到自己的身体里,顺利的一口含住。于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射了出来。已经无法控制的快感在另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里爆发,而且还是有那样疾病的人吗?于伟想要是射死了就好

偶然记得 发表于 2011-3-6 22:10

第四章

(讨厌,于伟的样子实在是太讨厌了……)
意识到自己还是活着的时候,于伟只剩下喘气了。已经快要死亡了吧,以前看那些个杀人例案的时候,觉得有的人是咎由自取。杀人多少都有理由的。为钱的最下作,为情的可怜可憎,为了反抗的只是偏激的正义罢了。
那现在自己呢,大概是因为精神受到了极大的破坏,于伟现在也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清醒的,人在困急了的时候是很冲动的。这个是犯罪心理学里讲的。现在看来。人在在崩溃的时候其实也很幼稚的,于伟想为什么呢?就因为自己吃饱撑的去公园抓了他一次?就因为自己阻拦了他和别人打架?然后就被强J到会死的地步?对了,这不能算QJ,因为他不是妇女,也不能算鸡J,因为那个人是自己一屁股坐到自己身上来的。那算什么呢?谋杀?毕竟在自己控制不住射出来的时候,那个人把唯一的安全保障给扥下去了。
怎么办啊?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以这么丢脸的状态结束。搞不好这个男人会反咬一口,说是自己QJ了他也不一定。人证是不可能有的,物证是自己射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他除了给自己上了铐子,连药也没下。铐子还是自己的。
就这么悲惨的憋屈的死了。
于伟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想着这些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站起来了,从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爬满了大腿,他用纸巾擦拭的时候,于伟的视线慢慢对准焦距。干脆杀了他吧,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为什么不让他死的痛苦点呢?把他的皮肤从肉上剥下来好了,然后把他的内脏洗干净吃掉。最好他还是死不掉,痛苦的挣扎。
于伟一边做着残忍的想象,一边看着那个人缓缓的套上衣服。
转过头来的男人,表情一如常态:“面如死灰啊?是不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于伟狠狠的看着他。
“死之前的最后一次zuo爱是和我的话,下辈子还会在见面啊。”男人笑了,本来惨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
他弯腰捡起于伟的裤子,从里面摸索出钥匙:“哪一个才是?”
于伟盯着钥匙,又看他的眼睛。
男人伸手从于伟嘴里拿出枕巾,几乎是本能的于伟一口咬上男人的虎口,绝对是拼了命的撕咬,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血蔓延的时候,于伟呛到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这下,肯定是没救了……
这么想的时候,男人已经把手迅速的收回去,血不断的滴下来,男人舔了舔根本止不住。于伟发泄的嘶吼出来。男人捡起扔在一边的枕巾缠在手上,血很快殷了出来,男人系紧毛巾,受了伤的手克制不住 的颤抖着。
“别害怕”男人垂下眼帘:“说有艾滋是逗你玩的。”
于伟喘着气,根本不相信男人的话。男人颤抖着的手因为包着毛巾无法顺利的使用,虽然笨拙还是努力的解开皮带之后,坐起来的于伟用尚有三十厘米左右的活动空间的手紧紧地掐住那男人的脖子,男人没有挣扎。

于伟猛的撒了手,他已经摸不清楚这男人哪句话是真的。现在只想跑,赶紧走,离这个神经病远远的,于伟拿过扔在床上的钥匙飞快的打开手上的铐子,套上裤子的速度比上班要迟到的时候都快。
男人解开已经染红了的毛巾,手上的血还是不断的渗出来。男人弯身去捡因为于伟剧烈动作撕咬而掉在地上的纸巾的时候,恢复常态的于伟一脚揣在弓下身体的男人身上,男人被踹到狠狠的撞在床边上的茶几腿上,哐啷的声音。之前放在上面的酒瓶酒杯摔在地上。
于伟走到用左手攥着右手上伤口的男人面前,毫不留情的踩在男人没有抬起的脸上:“王八蛋,玩的痛快吗?”
男人只是攥着手不出声,于伟对着那样的身体一顿爆踹:“想得艾滋是吧!发骚贱的慌是吧!惹上老子,好啊!好好让你体验体验!”
鞋底对肉体施虐的声音刺激着于伟的暴虐性。尤其是只穿着上衣的男人,雪白的双腿紧紧的弓起来。本能的保护着那个脆弱的地方的时候。于伟毫不留情的在他翻转身体的时候踩在刚刚还让自己fen身进入的雪白的臀瓣上,因为被踩,那里分开露出了结合的部位,于伟一震翻江倒海的恶心。更何况那里现在的状况一看就是被使用过,朝外翻转着的朱红,猥亵着半吐出来的白色黏液。于伟狠狠的用脚跟在上面辗转:“怎么样啊,欠 操的小子!满意了吗!”
男人蜷缩在一起的身体,没有任何反抗。于伟不能控制自己的施暴,那具身体只是颤抖。蜷缩的更紧。不知道过来了多长时间。直到有人来敲门。在无视门声依然对脚下的身体进行了毒打之后。门被从外面拧开了。
冲进来的是一个身材很魁梧的男人。于伟见过他,知道他是这里的老板。老板张望了一下屋里,看见已经被打到奄奄一息的男人,发出啊的惊叹,于伟拿过衣服:“赶紧关了你这家糟店!要不老子连你丫一块弄死!”
走出包间之后,外面的气氛已经和刚来的时候完全不同。大概是刚刚弄出的动静太大了,包间附近的客人都偷偷的看他,于伟一把掀了桌子:“操他妈的你们这些死变态!男人的屁眼也能上吗!”
附近站出来的人都被赶过来的酒吧老板用眼神制止了,于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暴就暴了,命都他妈搭上了,名声还有个蛋用啊!掀了两张桌子之后,于伟走了。
到家就冲进洗手间里,其实于伟的家离工作的地方不算远,但是他执意自己搬出来住,一个是他家老头更年期更的厉害,一个是想自己自在一点。现在这个样子他庆幸自己出来住了,在马桶上方干呕了很久,打开喷头直接对着脑袋冲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拼命的对着下半身冲洗,又想到自己仿佛喝了那个男人的血。没用了,那个男人用后面喝了他的体液,他用嘴喝了那个男人的血。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有病,自己是百分百的被传染了。
怎么办啊,因为有了那样的关系,这是和谁都无法商量的事情了。于伟坐在地上,看着细小的水柱从喷头里冲出来。会死的吗?
对于那种病的了解,除了知道得了就会死以外根本一无所知。于伟有些绝望了。死了的话家里怎么办呢?这么些年父母对自己的照顾难道无法报答了吗?新交的女朋友可爱的面颊,一起巡逻的兄弟们,于伟发疯一样的站起来。不!不能死,那个人也说过了是骗自己的吧?也许就是说着玩的。
迈出的脚带着的水踩到地面上斑驳痕痕的,于伟冲到电脑面前。艾滋,为什么那个同学死了但是这个男人没事?也许是真的,他没有那种病。电脑上的资料只说前期的一些并发症。于伟贪婪的看着,观察着自己身上。不会有事的,和那个男人无冤无仇的,他也许真的是逗逗自己罢了……不对,是为了QJ自己而想出的拙略的手段罢了。
于伟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的时候正好看见上面说早期症状有的类似流感。于伟身上产生了死亡一样的麻痹。不会吧?不会这么快吧?于伟起身的时候把电脑带到了地上。屏幕一下子摔的没有图像了。于伟在屋里走动。
去医院,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面子算个屁,命才是最重要的。慌慌张张的起身之后才想起要拿钱。用多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都带走吧。
打车赶往医院的路上。于伟的腿抖的像秋风卷落的树叶一样。
  
听了于伟的阐述,医生也慌了手脚,验血之后,医生说了一些个主要事项。问道家属的问题的时候,于伟摇头:“他们不知道。”
因为告诉医生自己是因为被强迫发生了性关系的原因,医生没有露出鄙视的样子:“这样的事情最好的报警!”
于伟无法说出自己是警察的事情,只能含糊的说会报警一类的话。
“是肛门被强bao了吗?”面对医生这样的问题,于伟也只能摇头。
结果出来的时候是抗阴性,医生说应该没有感染的时候,于伟瘫坐在椅子上。虽然经历了生死一般,但是毕竟心脏又开始跳动了。
“你确定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有艾滋病吗?”医生问的时候于伟再次摇头:“只是他那样说,而且一个他可能是性伙伴的人得那个病死了。”
医生交代了复查的事情,于伟昏昏沉沉的走出医院。死里逃生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跟所里请假,也不管所长是不是跳着脚不批。于伟栽在床上就睡过去了。梦里竟然又看见那个人的脸。不对,明明看不清脸却知道是那个男人。听见他用那可恶的声音说:“不得病就满足了吗?我们也发生了关系不是吗?”
梦中惊醒的时候,于伟出了一身的冷汗。

终于能活着的维和感还没有完全过去,于伟就被巨大的憎恶包围了。就好像被野狗咬过之后,虽然已经注射了狂犬育苗,但是被野狗咬得痕迹还钻心的疼痛。时刻提醒自己发生过的事情。身体的触感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那个可怕的人坐在自己身上摇晃的的恐惧记忆。因为冲了很长时间的凉水澡,于伟真的患上了感冒。其实平时的他根本不会得这样的小毛病。
但是现在,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催促他能好好休息一下。生命中最大的打击恐怕就是这样的事情了。想要弄死那个男人的冲动涌了上来。杀死他,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好好活下去了吧。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好不容易自己摆脱了死亡的阴影,怎么能为了那么一个混蛋在把自己送到死神面前呢?还是算了吧,反正被插入的又不是自己,反正是那个男人自己犯贱贴上来的。就当是去嫖了就好了。
混乱的想法在脑袋里来回变换。于伟头痛欲裂的时候,手机发出嗡的震动声。于伟因为不想被手机声音打扰才调成的震动声,因此也没有想理它的想法。可是手机接连不断的震动,于伟爬起来抓过手机,还好不是上头。摁开电话女友甜蜜带着点责备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呢?”
于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他不想见任何人,因此已经到嘴边的在家生病没有说出来:“在外面。”
“具体哪!”女孩子明显听出了他话里的犹豫,不悦的问。
“现在不方便,等会成吗?”于伟耐着性子哄她。
“你什么意思啊于伟!”女孩子的声音硬了起来:“是不是和那个什么悠悠在一起呢?”
因为提到了很容易往下联想的人名,于伟实在是无法说出话了。
“是不是啊!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回事啊!”女孩第一次遇见温柔的男友这么冷漠的时候,口气更加粗鲁:“说啊!说啊!!!”
于伟很想吼她闭嘴,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吵架的自己还是控制住,摁了关机键直接把手机扔在地上。狠狠地躺在床上,那个王八蛋,把他的人生搅合的乱七八糟的杂种,就算不弄死他,也绝对要他一辈子后悔招上自己。
他发誓,绝对让那个人后悔!

单位还是知道于伟发烧发的动弹不了的事情。所长给于伟的老爹打了电话之后,老爹老娘全杀过来了,看见于伟的时候于伟缩在沙发上,已经烧的糊涂了,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早晚……早晚老子要杀了你……
本来冷战打算要分手的女孩子听说之后,也心软的来医院看于伟。于伟输了一天的液,这回刚醒过来。女孩子看着于伟两天不见就迅速消瘦下去的面颊和胡子拉碴的脸,有点心软。毕竟他是不可能这副样子去见前女友的。自己一味的质问他去干什么却没有想到他可能生病了。
几个关系不错的哥们也来看他,说是探病,其实嘲笑的成分更多一点。
“这就趴下啦?”一个知道他任务的哥们在耳边笑:“看见不该看的给吓得吧!”
于伟疲倦的脸上扯出一个不正经的笑:“滚你大爷的!”

又活过来的于伟,眼睛里多了点成熟的味道。比如之前他从来不带回爹妈家的,可是现在一到周日就往家跑,有时候还带着已经如胶似漆的女友一起。工作上也老练了很多,不在意气用事。
发一个烧就能有这样的转变,所长很欣慰:“这就是我常说的质变和量变。现在的于伟就是质的变化!和我平常的教育离不开啊!!”
会议很快召开了,于伟和同事在马路上寻街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那家店也关了门。于伟看着,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复查之后也完全排除了感染的可能,于伟拿着化验单走出医院。虽然不想知道但是还是会想,那个人为什么要假装有病呢?一定是假的吧。不然就他俩那么干,怎么可能不被传染。假如,自己的那个同学和他是情侣的话。也许他是想报复社会吧。那样的人让他在外面游荡可以吗?没有害了自己的话,难到不会去害别人吗?
回想自己就是因为被那男人说因为我有艾滋就不敢抓我,这样的话煽动,才会有了那样的体验,绝对不能在碰见那个家伙了。这么想的话,如果不能碰见就无法报复了吧?在这样矛盾的思想中,又渡过了半年的时间。
这期间,于伟都没有在碰见过那个男人,那件事情也慢慢的被淡忘了。和女友吕淼的关系逐渐的稳定下来,双方家长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对两个孩子的未来也很看好。
生活就是这样,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药水。无论现在拥有的是痛苦还是快乐,总会被时间冲淡。
只不过……
缘分是件不得了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经意的相遇,就是为了日后缘分到了之后给予致命的冲击。
坐在女友喜欢的星巴克里,于伟清楚地看见了那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状态。那男人优雅的动作和装扮,让于伟产生了根本无法看明白的恍惚。女友冲他招手的时候。于伟克制自己不起身掀了桌子。
只是看他走过来的时候,于伟就知道绝对是他。虽然没有夜里那妖孽的妆容。于伟颤动的嘴唇:“他是谁……”
“恩,”吕淼嘟起嘴吧:“之前跟你说了吧,是我哥哥。”
“哥哥……”于伟看着已经走近,一脸漫不经心的跟吕淼打招呼的男人。身体从手指开始变得冰冷。怎么可能呢,这未免太巧合的恐怖了吧?还是那个男人一开始就知道呢?知道自己和吕淼的关系。才会招上自己呢?
于伟看着那个表情没有变化的男人。男人也看着他,带着绝对是对陌生人的表情。这样的见面,谁都会尴尬吧?于伟站起来,他比那个男人要高很多。拳头已经握紧的时候,那男人处事不惊的伸出右手:“你好。”
于伟完全控制不住的把右拳挥了上去。被打中脸的男人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附近传来尖叫声。训练有素的服务员赶紧过来收拾被撞在地上的杯子。吕淼拧过头:“干吗啊你!”
于伟看着慢慢站起来的男人:“他是你什么哥哥!”
吕淼很不情愿这个话题:“你们认识吗?”
“对啊?”那个男人开口了,带着熟悉的冷漠:“我们认识吗?”
于伟抿着嘴,他无法说出口,两个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认识的。吕淼已经套上衣服:“什么嘛!于伟,他是你们那得逃犯吗?你干嘛打他啊!”
男人已经站起来了:“吕淼,你的男朋友很不错啊。回去告诉爸,我见过了。”
于伟一愣,那男人对吕淼说爸吗?吕淼翻了翻眼睛:“我知道了。”
难到……于伟惊恐的看着那个男人波澜不惊的面孔,他和吕淼是亲兄妹吗?

男人看着于伟僵住的面孔:“挺好玩的……”
不会有人被第一次见面的人挥拳还说挺好玩的吧。吕淼的眼睛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于伟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见了面。那些刻意忘掉的事情又都浮出来。
“逗你玩的……”
那时候那个男人是那么说的吧。
“滚!”于伟对那个男人说。这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最大底线。
吕淼惊讶的看着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啊!”
男人笑:“你以为我想见你吗?虐待狂!”

他在承认吧。于伟想补上拳头的时候。领班服务生已经走过来了:“麻烦您请不要再店里打架!”
旁边好事者们好奇的眼光淹没了吕淼,她拎起皮包,用她最大的限度骂了句神经病就起身走了。
“别再让我看到你!”于伟跟了出去。
周围人的目光集合在本来优雅但是现在很狼狈的男人身上。拂过刘海,男人轻轻的笑了,左手拉住右手的时候。垂下了脑袋。

“你怎么回事啊?”吕淼口气不佳:“是从你爸妈那听说我哥哥的事情吗?就算你和他有什么问题。但是至少那是公共场合啊!”
“我什么都没有听说”于伟的口气也不怎么样:“他是你什么哥哥?你亲哥哥吗?”
吕淼咬着嘴唇:“我爸和之前的老婆生的!非要我说出来你才高兴是吧!”承认自己的母亲是第三者多少会不舒服,吕淼很快的在后面补了一句:“我们平常根本不来往的,但是我爸非让他见见你!”
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啊!世界这么小吗?于伟差点跟吕淼说分手算了。他真的感觉到了惊吓,怎么会这样啊?手指都变得冰冷的时候,吕淼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怎么啦?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觉得我爸讨厌。非得让咱们见他,也不是了不起的事情啦,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
于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前的女孩子也觉得可憎起来:“为什么不早说你有哥哥!”
吕淼嘴巴一噘:“又不住在一起。有和没有有什么差别啊!”
于伟摁住自己的脑袋。
噩梦,根本就没有结束。

回家之后都浑浑噩噩的,那个男人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如果真的和吕淼在一起的话。那就无法摆脱那个男人了吧?分手吧的尖叫传达到大脑里。于伟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乱撞着不知所措。稍微喝了酒之后,于伟的情绪稍稍稳定。
本来想放过你的,但是你又这么扑上来。
那么我在报复,在弄的你生不如死你也不能怪我了吧。
是你自己,自己活该!

第二天的值班,于伟去了公园。天气暖和之后,那些冬天藏在酒吧的男人们又有出现在公园里的了。所里早就已经习惯了,于伟没有在去过了。但是他现在想去。
熟悉的角落里,因为看见自己,盯梢的人发出调笑的尖叫。周围的男人们散开了,于伟拿着手电四处照射,没有由来的他认为那个男人绝对会在。
昨天对他挥出的拳头还有热量。于伟想找到他就往死里打他,反正他也会笑的。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做任何反抗。
在公园的雕塑后面,于伟看见他了,他拿着烟,手里的红点一跳一跳的,昏暗的路灯把这些人保护的很好。于伟对着那个手正伸进他裤子里的男人就是一脚:“他妈的干什么呢!”
伸手的男人刚想站起来,那个平静的声音说:“他是警察。”
“……”本来气焰嚣张的男人,哼了一声。
“赶紧滚”于伟说。
旁边的人看出问题了:“警察哥哥要和大*波独自玩了啊!”
“想一起玩吗?”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是完全不一样的调笑,于伟突然觉得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话的,带着调笑的不正经。
但是为什么会留下冷漠的印象呢?
于伟回头一看,那些说着下流话的人转身就跑开了。
“你起来!”于伟对熄灭烟的男人说
男人起来,慢条斯理的系上裤子“这回又怎么了?”口气变回了清冷,于伟哼了一声。
于伟看着他:“把你丫的裤腰带解开。”
男人微微的皱眉。
“听见了吗!”于伟的声音很横:“解开!”
男人点头,叩开前面的地方,右手一拉,腰带就出来了。
裤子因为有些肥,慢慢的滑下了一部分,男人本能的去拽,于伟对着男人的小腿肚子踹去:“站好了。”
男人小腿抖了一下。但是表情没有变化。
“我一直不知道你们这么牛逼啊。”于伟拿过皮带折成两折指着男人半勃*起的地方:“谁都可以啊。那不是跟狗一样吗?之前我说你是狗说错了吗?不满意在酒吧里钓的男人了,所以又跑回公园吗?或者”于伟冷笑:“野*炮比较合适你吗?”
“要是因为吕淼的事情,那很抱歉。”男人还没有表情:“我也没有想到你是她的男朋友。”
“你他妈放屁!”于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盯上我啊!”
“我没有盯上你,”顿了顿,男人又开口:“是你那时候进去的!”
“嚯!”于伟冷笑:“你的意思是那时候是谁都成了!放跑了那个男人所以找谁代替都成。”
男人思索了片刻:“没错!”
“你他妈怎么能骚成这样!”于伟忍不住又上脚踹。
男人笑了,熟悉的让人牙痒痒:“那没办法,我天生淫乱!”
于伟点头,很好。我来给你治治!

感觉到皮带拴在脖子上的时候,男人问:“你要牵着我回去吗?”
于伟笑:“怎么可能啊,你不是天生淫乱吗?我一个人满足的了你吗?”
“很多警察吗?”虽然不可能,但是那男人的声音的确在颤抖了。
“警察会稀罕你这种骚*货?”于伟邪气的笑,拉着男人走到早上供老头老太太锻炼的器具旁边,套上皮带的脖颈不可能有腰身粗,于伟粗鲁的用卡头上尖锐的地方在适合脖子宽度的地方穿过去。男人的表情开始慌乱了:“你想做什么?”
“本来我对你恶心到看见都想吐。但是总不能把操了你的地方割掉吧……”于伟把皮带的另一头拧在器具的扶手上。
“这么做的话,我会被弄死的”男人说。
“恩,是吗?那你很期待吧?”于伟拿出手铐,咔嚓的声音。男人变成了脖子被皮带拴在器具上,双手也被拷在器具上的局面。
“你猜你那些变态的同伴”于伟抑制不住兴奋地说:“看见你这样,会不会扑上来弄死你呢?”
“会吧”男人说。
“……”男人虽然在颤抖,但是没有说过一句软化,上次也一样。男人被打到蜷缩成一团,也没有说一个不字。
“那么期待啊!”于伟冷笑:“那你的所谓的爸爸还有妹妹知道的话呢?”
男人因为被拷住无法伸直的身体一僵。于伟因为他有了反应而兴奋:“拍下来怎么样?被你那些变态同伴玩弄的时候。给你的爸爸妹妹看的时候一定很精彩。”
“然后由你给他们看吗?”男人冷静的声音变得可憎的刺耳:“然后由我告诉他们,你也进去过吗?”
“操!”于伟对着根本无法反抗的男人踹了过去。
“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男人说:“意外罢了。和我睡过的人多了,总不能都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吧?”
“少他妈废话!”于伟残忍的一把扥下男人的裤子:“好好享受吧啊!”
于伟离开的时候,贾波看着天上的月亮。这回恐怕会死吧。能死真是太好了,夜间湿润的空气从赤裸的臀部传上来。没想到竟然是那孩子的男朋友啊?假如自己是女孩子就好了,至少还能在他们的婚礼上捣个乱什么的。
弄成这样真是自己咎由自取啊。死就死吧,只不过死了之后恐怕没有人会管吧。那个爸爸,本来就不会理睬自己的人,知道自己是这样被拷住被轮奸到死的话,恐怕连关系也撇的一干二净吧。
感觉到别人的视线,贾波回过头,对站在那里嘴巴都忘记合上的陌生男人说:“过来啊。”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妖娆之气:“我在等着你呢……”

偶然记得 发表于 2011-3-6 22:11

插入翻弄自己随着后面的抽动而前仰后合着身体。明明不是自己愿意的,还能有快感啊……贾波娇媚的表情和喘息泄露出来。旁边围上来好几个人了,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尤其当月亮被云彩遮住的时候,基本就是被兽化了吧。感觉到后面的人在颤抖了,贾波产生了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为什么自己还不死呢?明明已经疼到下肢麻木了。其实这些人知道怎么弄才会让自己爽,但是现在被像狗一样拴在这里的样子,只会让人有想凌虐的感觉吧。
一个出来的时候,另一个猴急的问:“我也成吗?”
贾波发出甜美声音的嘴说:“有套子,就可以啊……”

于伟躺在床上的时候,胸口发出了强烈的心跳。
那些人平常很熟的样子,应该不会真的干他吧?就算是干……也不会把他干*死吧……
不会的吧,那个贱人那么享受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别人身上都能那么有感觉,真的有人干他的话,他肯定反而很享受吧……
如果死了的话呢?于伟坐起来。他是很想弄死那个家伙。但是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带着自己给的手铐的话。自己也逃不了干系吧。
而且现在他还不在是陌生人了,女朋友的哥哥啊……
于伟站起来,拿着手电出去了。

走到那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于伟产生了一点恐惧,难道是真的被弄死了然后把尸体转移了吗?只有被其他人带走,才能解开皮带,把手铐脱离运动器材的话,只有把他抱起来举高才能办到。于伟有点慌乱,真的死了怎么办?
本来心里觉得被*到死的可能不太大。毕竟是公共场所,那些人不会胡乱来的。但是现在被不知道是谁的人带到不知道的地方。假如对方刚好是个变态杀人狂的话……
于伟出了口气……那样不是更好吗?不弄脏自己的手就可以让他死掉。
虽然这么想着却慌张的开始了四下寻找。也许那些变态是嫌这里太亮了,把他弄到什么暗的地方了……
于伟在公园里寻找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已经是后半夜了,那些打猎的男人恐怕都已经在附近的旅馆里了。
那个男人在哪呢?于伟往那间酒吧走去。他和那个男人的交集恐怕就是这两个地方了。期间拨通了吕淼的手机,女孩子迷迷糊糊的说:“要他的电话干什么啊?”于伟支支吾吾的说有点问题。女孩子哼的说没有!就挂断了。
死了的话,于伟一边走一边想。也许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吧。
进了酒吧,人比之前来的时候多了不少。于伟没有像上次一样受到关注。他径直的走到吧台边上。对在那里调酒的男人说:“看见上次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的了吗?”
男人瞟了他一眼,摇摇头。就继续调酒了。
于伟叹了口气,环顾了下四周。的确不像有那个男人的样子。
包间……于伟转身去了有包间的走廊。大概是时间已经快凌晨了,包间几乎都是空着的。唯一一个锁着的,在于伟敲开之后也是一对不认识的男人。
于伟出去的时候,天边已经慢慢的泛白了。于伟心里扭曲的想着,不知道那个男人度过了怎么样的一夜。
自己的手铐还在他身上。于伟想着至少要找到手铐又给吕淼打了电话。
吕淼很不耐烦:“你老找他干什么啊?”
于伟哄她:“毕竟是你哥哥么,我这不是想搞好关系么。”
“用不着”吕淼说:“我妈最讨厌他了。他妈是个神经病,老来我家闹。本来早就不来往了,就我爸,人一老了就老想着儿女团员。哼!”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把他当成我一个打过架的人了。必须要和他说清楚啊,要不他觉得是咱们在欺负他。”于伟吸溜着鼻子:“不用你露面。你告诉我他住哪就成。说清楚了正好以后就不会见面了。”
“神经吧你!”吕淼愣了会:“好吧,那你去吧。不知道他家现在有没有人。他妈去年死了。好不容易放假你要去他那,真是莫名其妙。”

小区里住的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于伟进去之后旁边的人热情的点头:“警察先生啊。”
于伟腾腾腾的上了六楼,敲了那个门,半天都没有动静。
于伟想喊他一声,但是不知道喊什么,因为他已经不记得那人叫什么了。就这么坐着不走的话肯定也不能解决问题,
于伟愤恨的踹了门一脚的时候,对面门微微颤颤的打开了,里面头发已经白了的老太太眯着眼睛:“你找谁啊?”
于伟换上了工作时的面孔:“大妈,我是警察。您知道这家人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太太摇摇头:“那孩子上班去了吧。”
“看见他上班去了?”于伟急切的问。
“没有”老太太说。
于伟踹门“那他就在屋里。”
老太太看了会:“警察啊,我有他家钥匙,你别踹了啊。”
于伟拿过钥匙的时候,老太太还在絮叨:“多好的孩子啊,摊上这么一个神经病妈妈。怕白天他妈没人照应才给我钥匙的。唉,现在他妈妈也死了……造孽啊……”
于伟咔嚓的拧开门。屋里飘着几乎是腐烂的味道。于伟迈开腿进去。那个人果然躺在沙发上。
死了吗?
于伟摔上门,把老太太关在门外,几步走过去,用手指头出处那个人:“喂!”
于伟突然有了恐惧,如果他死了的话,自己现在不就是自投罗网吗?这么想着他剧烈的摇晃着那个人的身体:“你醒醒!”
男人勉强的睁开眼,又闭上。于伟看他的脸色根本和死了一样,但是看不出有什么伤痕。皮带已经不见了,手铐子竟然也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于伟拉起他:“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于伟抱起他赶紧往外走。救活他,这现在是脑海里唯一想的事情,至于到了医院怎么说,和自己的手铐去哪了暂时无法考虑了。
门重新打开的时候,老太太还微微颤颤的站在那:“这是怎么了?小森没事吧?”
小森?于伟皱眉,不是叫什么波吗?
“大概是被人打了”于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坐在计程车里的时候,于伟脑袋大了。什么叫吃饱撑的。早知道就不一时冲动把他锁在那了,现在想往外摘也摘不了了。他要是真死了,自己真的能无所事事的活下去吗?
怀抱里男人的脸从不正常的惨白变的通红,司机在前面问:“这是让人打群架打的?”
于伟恩了一声,穿着警服的自己可以假装当旁观者。假装正义的救了这个人。
因为是警察送进来的人,在加上已经半死不活的样子。医生不敢怠慢:“这是怎么了?”
于伟哼了声:“我……我也不知道,我在路上看见昏过去就送过来了。”
医生撩开他的衣服准备抽血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腕上伤痕累累,血已经凝固了。医生皱眉:“这样的伤口,是不是被磨的呢?”
于伟没吱声。医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解开了男人的裤子。只是被套上了外裤而已,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的下半身,让医生都发出惊叹:“是让人QJ了吧!”
于伟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绝不是上次两个人发生关系那时候的样子,而是真的惨到让人无法正视。混合着血液的J液弄的满腿都是。已经凝固了的东西发出强烈的味道。
“这样要报警的!”医生说
于伟反应过来“我已经跟上面说了。先救醒他。救醒他我来给他做笔录。”

于伟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心里有点乱糟糟的恐慌。要是这个男人真的醒过来的话,一定会把是自己把他锁住的事情说出来吧。
到时候恐怕自己也会被当成变态的吧。难道要自己说出是因为你QJ了我,我才这么报复你的吗?于伟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救他啊。想想到现在为止,自己都是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
刚刚听那老太太说他叫小森是吗?吕淼,吕森。于伟轻轻叹气。他的妈妈死了吗?那样就算是他死了,死到了那间脏乱的屋子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吧。尸体腐烂到无法辨认的程度的话,根本不会查出和自己有任何关系的,手铐什么的就说丢了就可以了吧。
真的恨到要杀了他吗?看见他下身血肉模糊的样子,恐怕他也遭受了不少的非人虐待吧。出了气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于伟混乱的想着。等到医生说,要通知家属的时候,于伟才反应过来:“啊,是大街上碰见的,我不知道怎么通知他的家属。”医生说他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实他身份的东西。
“到时候他醒过来之后。我会问他的”于伟像是无意的问了一句:“他情况危险吗?”
“不是很乐观。”大夫说:“倒不会危及到生命,但是已经发现他肛裂了,之前流血流的也应该很多。身体上也有被虐打的痕迹。”
“裂开啊……”于伟想起来他们做的那次,没有任何润滑措施那个男人都没有任何问题。
“是啊,这样的性关系会加大各种病的感染率。包括AIDS。”医生摇摇头:“挺好的小伙子,怎么遭到这样的事情呢。”

于伟又在附近转了一会,他不知道该不该走,倒不是放心不下那个男人,主要是万一那个男人醒过来医生看不见自己,又报警了怎么办。
死了倒还好,如果活着把自己的害他被轮J的事情说出来的话。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他的爸爸是吕伯伯吧,那个有着绝对大的权力的男人要弄倒自己还不跟拔根毛那样。倒时候别说把吕淼嫁给他,恐怕自己爹妈都被连累了。
转妖子的时候,大夫说病人醒了,于伟进去了,那个人被插了导尿管,还有吊瓶和氧气。看上去和那种需要24小时监控随时要死的重病患者没有两样。
于伟坐在他旁边。
男人始终都没有睁眼。碍于医生在,于伟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还记得什么吗?”
男人睁开眼睛,表情带着看透了于伟的嘲笑。他轻轻摇头的时候,于伟心里突突的跳起来,原来他也是害怕的,害怕那男人对他破口大骂。
“大概是受了刺激”医生插话。
“我会在这照顾他到他能做笔录为止的。”于伟对医生说。医生真诚的说:“像您这么好的警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噗的一声,身上插满管子的人笑了。于伟慌张的回过头,男人已经笑着闭上了眼睛。
等医生走之后,于伟有点尴尬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和说些什么。于伟看了看表:“你能吃东西吗?”
其实医生已经嘱咐过了不能吃。
于伟又换了话题:“你渴吗?”
男人微微睁开双眼。大概是想要水的意思,于伟倒了水,看看躺着的男人:“怎么给你喝啊?我去要根吸管去?”
男人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跟中邪了似的。于伟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该不会是失意了吧?于伟简直要笑出来了,如果是这样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恩惠。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男人发出干涸的声音,于伟就要抑制不住笑容的时候。男人抢先一步露出笑:“这么说你比较轻松吧。”
于伟知道他又被这个男人耍了,这样的状态下,即使是在没有人性也无法再对他大打出手,于伟哼了一声:“我之后过去找你,但是你已经被人带走了。”
“……”男人突然伸手磨得红肿的手去拿水杯。
于伟看着那颤抖的手,皱着眉头把水杯抢过来:“能稍微起来点吗?”
男人慢慢抬高了身体,于伟把水送到他嘴边。突然发现他右手上除了手腕上的红肿,还有一圈已经留下结痂脱落之后的痕迹。
于伟一愣,手里的杯子洒了男人一身。男人发出小小的声音,于伟手忙脚乱的拿桌子上的卫生纸擦拭。
水不是很烫,但是病号服湿了,于伟只好摁铃叫护士来换新的。护士在进来的时候,眼神暧昧的在俩个人身边晃悠。
“那个……除了你爸爸还有其他亲人吗?”于伟问
男人不说话。
“我在跟你说话呢!吕森。”
男人抬起头,不意外的看着他:“你不准备照顾我吗?那为什么要把我救回来呢?”
于伟差点就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让老子照顾你,但是碍于在医院,更何况,男人变成这样完全是自己的原因。最最重要的是现在他的情况绝对不能让吕叔叔知道。
男人看着于伟憋得通红然后又犹豫不决的样子,又笑了:“逗你玩的。”
又来了!这个男人说谎话跟吃饭一样平常,而且根本听不出破绽。于伟腾的又坐下:“跟你先说清楚啊。我跟那些医生说……说你是我从马路上捡回来的……那个……”
男人盯着脑袋顶上的液:“知道,我只有晚上和做ai的时候才没有正形。”
于伟被噎了一下:“那个是我有点太冲动了,但是你他妈的……算了,反正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算了吧?”
男人受伤的手轻轻的在被子上滑动:“是啊……反正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于伟我擦的,我家波波可是被你毒打之后被轮J到肛裂啊!!!)
“上次你好像说你叫什么波吧?”于伟其实对这家伙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但是不说点什么也太尴尬了。
“恩。”
“是你们用的假名字吗?”
“恩”
“成,那你睡吧,药费我给你垫了,你也别给我了。毕竟你是淼淼的哥哥。那个如果你想让他们知道的话。”
“不用了,”男人轻轻的闭上眼睛:“谁都不会知道的。”
“恩……明天我下班在过来看看……”
说完这句,于伟就落荒而逃了。
于伟觉得自己不对劲,在今天之前,他还想抓到那个男人往死里整。但是现在呢。这个世界其实很疯狂啊。QJ犯和被QJ的警察在医院里聊天。于伟想想就头疼。
到底经历过什么啊那个人,于伟在回家的路上想。如果反过来的话,自己恐怕绝对会杀了对方的吧。
给淼淼打个电话吧,于伟琢磨着。顺便跟她说一声。明天晚点下班,好抽空去医院看看。

于伟心虚的交了手铐丢失的报告。所长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刚表扬你几句你就飞起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心神不定的。就跟小时候捡了只小猫怕被家里发现藏在床底下似的。心里老惦记着,终于到了下午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于伟假公济私的溜了出去。
路上于伟买了白粥,大夫说最好吃流食。进到医院之后,觉得自己在发神经。到医院一看人都没了,于伟一把抓住值班护士:“人呢!”
护士让他吓的三魂去了七魄:“走……走了……吧”
于伟转身出去,伸手招了辆巴士就往那个家伙的家里走。

手里的粥已经慢慢变凉了,于伟心里有股气,说不明白是为什么的气。
或者现在已经不在是单纯的憎恨了?多了点同情什么的?
于伟一边给司机指道一边想,大概是因为那个人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他是那种嬉皮笑脸不正经的人。后来有了那件事就觉得他是一个极度暴虐的变态。但是现在呢,对于自己加在他身上的种种,他好像都没有反应。
说到犯罪的话,恐怕自己对他做的事情也不是能逃脱法律的吧。
这个人,活着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啊。

到了那家,于伟直接敲对面的门:“大妈,我来拿钥匙。”
咔嚓咔嚓的拧开门,于伟皱着眉头进去。屋里的那股味儿更加浓烈了,于伟在屋里里走动,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影子。怎么会有人住在这样跟猪圈一样的地方。于伟毫不客气的在别人家里乱翻起来。
屋里有时尚杂志,也有用了一半的发胶和眼线笔,于伟把这些都卷吧卷吧给扔了。就跟孩子在发泄一样。不是跑吗!老子端了你的窝,看你丫还往哪跑!
冰箱没有插电源,里面有各种颜色的发霉物品。于伟被熏的头晕眼花。然后又给关上了。
翘着二郎腿,于伟坐在那个男人的床上。床单很干净,大概是这间屋子里唯一能让人看出是家的东西了。左右环顾了一下,于伟拉开床头柜。
“我操!”于伟一下子站起来。花花绿绿的成人玩具相当的壮观。于伟连嘴都惊讶的忘了闭上。这货可怜?我看这货巴不得有人能给他操到爆呢!
于伟把柜子里的东西全倒在床上……
难怪他上次不会受伤,这么粗的都能放进去吗?于伟看着那体积庞大的东西佩服的点头。这样都能的话……于伟又想。会被怎么折磨才能被弄到肛裂呢……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来,于伟几步走到客厅,男人的脸色看上去比昨天更糟糕。于伟拧了一下脑袋示意他进来。男人犹豫了一下关了门走进来。
“怎么出院了?”
“你怎么进来的?”
一起发出疑问之后,于伟先抢着说:“你先回答我!不老实医院待着出来干什么?”
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蹒跚的动作,让于伟更加烦躁:“屁眼都裂了就别得瑟了成不成!”
男人根本无视他的从他面前走过,径直的走进洗手间。
于伟有一种想砸了他的家的冲动。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了,于伟突然联想到了那次。那个紧紧贴在他小腹上的东西,现在正在排泄吗?戛然而止的想法让于伟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不对啊,怎么一泡尿这么长时间啊……
于伟仔细听那哗啦啦的水声。
操!
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那个男人果然在淋浴,于伟一把把他拉出来:“你他妈不想活了啊!”
顺手拿过毛巾在那个人的身上粗鲁的擦拭。后面因为缝针的伤口上还贴着纱布和止血贴。不过已经都湿了,于伟小心的揭开纱布。
丑陋的伤口展现在眼前。
于伟握紧拳头:“好玩吗?刺激吗?我告诉你啊!等你丫伤好了,你爱和谁搞和谁搞去。得艾滋被干爆也是你丫活该!现在给我好好养着。”
男人不说话,水珠从遮着眼睛的刘海上滴下来。
“听见了吗!吕森!”
男人动了动嘴唇:“能叫我贾波么?”

擦干净之后,因为贾波死都不肯去医院,于伟只好去楼下药店买医用纱布。笨手笨脚的缠上之后,于伟拿出粥:“把这个吃了”
贾波摇头。
“爱吃不吃!”于伟捏捏脑袋:“我还得回去上班呢,就老实在家呆着。哪都不能去知道吗?”
贾波笑:“我这样了还能去哪?”
于伟走的时候,把门反锁了。
到了所里,也快下班了,于伟做出深刻反省的样子:“我把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真的找不到了。”
因为已经和吕淼说了会晚下班,跟所里待了没半个小时,于伟又折回那个男人家里。那样屋子里肯定没有能吃的东西。于伟又从同一家买了白粥。
打开门之后那个男人在沙发上趴着睡觉。于伟进了厨房,里面的餐具都是塑料的,于伟把粥倒出来。中午的粥果然没吃,孤零零的还在袋里装着。于伟骂了一声。走到了客厅。
“起来!”
男人跟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把脸拧开。
“要睡去床上睡……”
“床上没地儿……”男人像是呼吸般的声音说。
于伟想起来了,他走之前把那些成人玩具全堆床上了。于伟哼了一声“我说你是够贱的啊,外面找男人不够,还自己弄。”
男人笑:“自己怎么舒服还是自己知道。”
于伟没忍住,一巴掌扇在贾波的屁股上。

于伟拿过勺子:“吃吧。”
贾波摇头。
于伟又耐心的说了:“没事,流食的话,没事的。”
男人还是摇头。
直到于伟威胁说不然就把你送回医院去之后,男人才不情愿接过碗。
“你和你妈住啊?”于伟问。
“对。”
“过世了啊?”
“恩”
“她……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我不是同性恋……”
“啥!”于伟腾的把头转过来:“你不是??”
“不是。”
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屡屡的和别人发生关系?怎么可能因为好玩就一屁股坐在别人身上把别人诱奸?怎么可能在卧室里放那么一大堆寂寞女人才有可能用的成人玩具。
“……那……你怎么认识那娘娘腔的啊?”
拿着勺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娘娘腔是谁?”
“就是……上次在公园里和你打架……我听说他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是死了吧?”
“……不过是个朋友罢了……”
“难道是你男朋友?”于伟感觉到强烈的恶心。
“不是。”男人笑笑:“之前受过他的照顾罢了,你别看他那个样子,是个很好的人哦。”
“他被男朋友传染上艾滋病吗?”
“是被出卖了吧”贾波思索了一下:“好像是为了男朋友,和很多能帮助男朋友的人做,后来有了那样的病之后,就被抛弃了……”
“抛弃?”
“他不肯去治疗,上次也是我想强行带他去,结果打起来了。”
“为什么不去医院啊?”于伟皱眉
“无论是艾滋,男同性恋。还是别的,光是这样子站到医院门口我们就需要勇气。更何况还要被鄙视的翻弄和嘲笑。”
于伟突然哽住了,贾波不言不语的离开医院也是因为这个吗?
实际上是这样的,一个大男人被人强暴住院,恐怕不会没人不带有色眼镜吧……
“那天我是想报复,想杀死他。但是你又去捣乱……所以……就做了呗……”
“那样的事情你可以说啊!”于伟吼。
男人噗的笑出声来:“真的相信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是骗你的。不过是知道你是我那个所谓妹妹的未婚夫所以逗逗你罢了。”
于伟盯着男人的眼睛。他完全不能把握这个家伙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之前他不是也一脸认真的说,他并不知道吕淼是自己女朋友的事情吗?
或者那个男人是在故意激怒他?
于伟哼了一声:“请你成熟点吧。赶紧喝完粥就去睡觉吧。单位请假了吗?好好休养到你那个神经兮兮的样子吧!”
男人笑笑:“早晚你会后悔救了我。”
屋子里的味道潮潮的,于伟为了逃避尴尬,站起来打开了窗户,外面的空气带着淡淡的冰冷传到屋子里。于伟觉出冷来:“屋子里没有暖气吗?”
“没有吧”贾波吃了几口就扔在一边的粥:“晚上我基本都不回家,所以不知道。”
于伟冷哼:“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活到今天?”
贾波笑:“所以我在等死啊……”
活着是为了等待死亡吗?于伟把窗户关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也许在那样的外表下,有着不寻常的经历吧……于伟不想深挖,毕竟这样的人和自己基本不会有交集。遇见或者发生了一点什么,也不过是生命偶尔开的一个玩笑,在结束之后,两个人就会恢复平行线吧……
于伟走到卧室,随便把床上的东西呼噜到地上:“你早点休息吧。我跟你说,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老老实实睡觉!明天我要是看见你在不怕死的去冲澡,你就等着受死吧!”
贾波靠在门口:“我没有求你照顾我吧?我不会说我弄成这样和你有关,所以你就不要管我了。”
于伟有点哽住,贾波说的其实是对的,人多少都有点贱,假如现在贾波弄的跟刚见面时候那样贱不拉几的让他负责,他恐怕会烦的一脚把他踹飞吧,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半点怪他的意思,到让于伟心里有点难受。
“被你传染了,贱的慌,成吗?”于伟说完,转身出去了。
于伟下了楼,心里跟塞了把草似的。觉得噎得慌。这片都是老人区,门口连个像样的店面都没有,于伟跟着了魔似的,在楼下转悠,遛弯的老太太以为是新来的保安呢,于伟打算走了的时候往上看了一眼,灯已经熄灭了。于伟心里放下点了,转头刚想走,就听见楼道里塔拉塔拉的声音,于伟一抬头,那个家伙正从楼道里钻出来。
于伟这火腾的就起来了。这他妈有想死的啊!他妈想死非得因为这件事死是不是啊!于伟几步过去,贾波看见他一愣,然后又眯着带着眼线的眼睛笑了:“怎么?尝到男人的味道,离不开我了?”
于伟慌忙的往四周看,还好没有人注意他们。
“滚上去!”于伟没有半点客气:“老子就知道你小丫挺的往外跑!”
“我和人约好了!”贾波说。
“你现在这操行还能有人约你?”于伟放低声音。
“拜你所赐”贾波歪歪脑袋:“上次你把我绑上之后碰上的喜欢玩S m的人”

于伟嘴角抽搐着:“正好!老子也爱玩,老子陪你玩!”拎起于伟的胳膊就往回走。
旁边老太太皱着眉头:“啥爱死爱母?”

偶然记得 发表于 2011-3-6 22:11

于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其实和这个自己贱得慌的男人真的不想在有瓜葛了。但是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说不定这个男人这个礼拜都活不过去。于伟火大的一路拉着这个男人上楼,越走越觉得自己是吃饱撑的,闲的蛋疼。心里那股无名火全撒在了被自己死死抓着的膀子上。
贾波被半拖着的拉了回来,于伟从他裤兜里摸出来钥匙,咔嚓咔嚓的把门打开,一把把贾波扔进去,彭的甩上门,灯光下于伟瞧见贾波画着眼线的眼睛,火又上来了:“我操,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贱得慌。后面都开花了还要出去搞。”一把又薅住贾波的脖子:“去把你脸上那玩意给我洗了,一大老爷们化成这样你变不变态啊!”
等把贾波的脑袋摁到水龙头底下之后,于伟才缓了口气:“我警告你啊,别给我在找事了!”
贾波猫洗脸一样呼噜了几把脸:“怎么是我找事啊,是你多管闲事吧。”
于伟毫不客气的朝着正对着自己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早晚死在你那张贱嘴上!”
贾波嗷的尖叫了一声,捂着屁股蜷在洗手池上。
于伟走到客厅,依然的脏乱差。于伟觉得自己和贾波的交情还没到能在一个屋子里共处的地步。更别提是帮他打扫屋子什么的了。
可是看着满是灰尘的沙发,于伟狠揣了沙发一脚,乎的迎面扑来一大层的尘埃。于伟咳嗽了两声。突然想贾波是不是也是那种脖子以下,袖子以里全是泥卷的主啊。做的那次瞅着挺干净的啊……
擦!于伟坐在沙发上,什么没有交情啊?他不仅是自己小女友的哥哥还和自己睡过,虽然带了点强暴的味道吧。
什么玩意啊,这点孽缘。瞧着贾波捂着屁股从洗手间蹭个出来。于伟冲他扬扬头:“去,老实回你屋睡觉去!”
“……”贾波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于伟对着他的背影说:“告诉你啊!就老实睡觉,要是还贱得慌用那些玩意搞自己,老子就把你拷起来!”
贾波的背影一僵,然后就快步进去了。
不知道肛裂这玩意多长时间能好。好了的话,自己就能不管这小丫挺的了吧?于伟仰面躺在沙发上,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老好人啊?明天去买个外面的锁把他锁屋里得了,省的他再去找死。于伟突然想为什么他不去联系他爸啊?吕淼他爸大小也是个人物,难到是因为自己是这玩意所以不好意思的?
里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于伟站起来:“嘛呢贾波?”
推开门进去,看见他正拿着他的那些玩具。
“我操你是真贱啊!”于伟气的嘬牙花子:“一个晚上不弄你就骚的睡不着啊!还是成心非得把自己弄残赖上我啊?”
“你误会了”贾波耸耸肩:“我要把这些收起来。”
“误会你才有鬼!”于伟几步走过去,伸手就去掏手铐子。
“不!”贾波的脸上终于有了惊恐的表情:“不不要!”
“你不就是想这样吗?”于伟突然发现看见贾波几乎是垂死挣扎的样子很是愉快:“我说过了吧,你要是在敢碰这些东西我就把你拷起来?”
“不!”贾波几乎是尖叫的挣扎,于伟一条腿的膝盖压在他的后腰上,金属的碰撞声,让贾波的思想恍惚起来……
不……被拷住的那个夜晚,无法直立起身体,无法回头,无法反抗。
被不知道是谁的人一次次的穿刺。被烙上了再也无法回头的堕落伤痕。疼,麻痹的下体和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感情波动的心。
月亮被云彩挡住的时候,想自己为什么还不死呢?为什么在被做了那么多次同样的事情之后还会疼呢?
终于手铐被打开的时候,已经快崩溃了的神经发现自己并不是被那个人良心发现给救走了,而是被更加残暴的人握在手里了。为心里产生的那点小小的希望觉得可笑。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这样的事情早就知道了,无论是被父亲赶出家的时候,还是被那个男人强暴的时候,母亲自杀的时候,带柳嘉去看病的时候。没有人会帮助自己的,黑暗里只能一直一直的往下坠。
那个小警察……一定没有这样的经历吧?不然他不会为了那样的事情就这么暴虐的折磨他。
是他活该,谁让他自己犯贱想逗逗那个小警察的?谁让他去招惹他根本惹不起的人的。谁让他对那样的人一见钟情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算了,是我自己下贱,是我自作自受。

于伟终于看出来不对劲了,贾波浑身不正常的抽搐着。
难道是因为……手铐?
贾波的嘴唇变得煞白,眼睛死死地盯着于伟手里的拷子。该死!于伟想起自己把他拷住害他发生的事情了。
扔掉手铐,于伟试探的接近贾波:“喂”
“你别过来……”贾波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你要出的气还没有出够吗?我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吕淼的男朋友,可是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是我贱的慌我对你……但是我已经知道后果了,我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轮奸了。为什么你还嫌不够?算了,我知道你也懒得听,我把命赔给你还不成吗?反正我也没什么非得活下去的必要了。我求你别管我了。我死也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和你有过的事情,拜托你离我远点吧!”
于伟僵住,虽然贾波嘴里没基本没有实话,但是现在的他只有无助和可怜的感觉。于伟看着他把自己蜷缩在一起的样子,心里面没有半点报仇之后的快感。本来他也不是为了报仇来的,他真的是担心他……算了,这个时候何必再虚伪了呢?他是担心自己,担心这个男人如果死了的话,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知道了”于伟捡起手铐往后退:“你别这么激动,我不会再接近你。但是相对的,你要赶紧好起来,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保证离你远远的。”
贾波不做声,于伟接着说:“这几天不要出去,我会给你带吃的来。”
关上门之后,于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凭良心说,能当上警察的,多少都有些打抱不平良心。于伟觉得自己这事过了。说真的,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那时候被人家弄的动都动不了。要是真是被上了也根本没办法。可是那男人没那么干。
跳过事后把那男人打到脱像,就光把他拷起来害的他被人强暴这一件事,就够他于伟吃不了兜着走的了,更别说那男人其实还是吕家的孩子。
其实贾波说的对,他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吕淼。只不过是那个时候那件事的冲击太大,让自己有点被激的过火了。于伟的脾气有时候真的是不管不顾的。也就是这个男人了吧,换谁都忍不了吧?
于伟越想越觉得自己孙子。自己都想抽自己两巴掌。要不是因为手铐把贾波吓到了,恐怕自己还觉得自己挺圣人呢吧?
算了,事已经发生了。好好照顾照顾贾波吧?不管怎么说,俩人也不算生人了。先让他把身体养好了。于伟瞧瞧四周,就这个环境,还不得得败血症啊?另外就是那家伙,说真的他是不是真那么饥渴啊?要不就是……他是真的想去死吧?
一大早上,贾波就听见外面很吵,因为一向是夜行动物,贾波打算翻一个身接着睡,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才突然想到家里也许不是他一个人。
打开门的时候,看见母亲的身影正在忙活着,贾波产生了巨大的眩晕——终于已经死掉了吗?的时候,于伟在旁边不冷不热的说:“早啊?”
贾波尖叫一声,正在擦玻璃的女人迅速回头,贾波才看清这不是母亲。看着不认识的女人奋力的在做家务,意识到大概是于伟找来的钟点工之后,贾波脑袋靠在门框上:“这是我家。”
于伟依然大爷一般低着头看报纸:“你还真知道,我还以为你把这当猪圈了呢。”
贾波嘴角抽搐了一下,眯上漂亮的丹凤眼:“要不是被你干到下不了床,家里怎么能这么脏。”
咣当一声,保洁大姐踢翻了脚边的水盆。贾波耸着肩膀笑笑,关上门回去睡觉了。
钟点工尴尬的看着同样尴尬的于伟。于伟哼了两声:“那个什么,我这个弟弟是弱智,你不用理他,干好你的活吧。”
钟点工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咋他是你兄弟?”
于伟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干你的活吧!当心不给你钱!”
接下来的时间弥漫着浑身不自在的气息,保洁阿姨会使用一切偷窥的机会偷看于伟,要不是想着自己的职业,于伟早开骂了。看他妈什么看啊?没见过同性恋啊!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于伟并不是,但是想着大概贾波每天都会受到这样的眼光。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都是男人,于伟也知道男人那点控制不住下半身的德行。更何况是两个控制不住的在一起。所以同志都没有什么节操,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没有婚姻的许可,没有抚养孩子的责任,又偷偷摸摸的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么想,他们搞419也说得过去,这是最直接最可行的办法了吧。
又挨了半个小时,于伟实在是受不了那大姐的眼光了:“得,钱给你,赶紧走吧。”
那大姐一听,激动地眼泪都要下来了:“晓得晓得,不说不说。”
于伟黑线:“大姐,我可是警察,瞎说就把你抓起来!”
等人家吓得屁滚尿流之后,于伟自嘲的笑了笑,完了,已经落破到吓唬外地保洁大姐的地步了。贾波这张贱嘴啊,似乎恢复了呢。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于伟敲敲门:“起来了没有啊?”
里面没声。
于伟推开门,贾波跟一个球一样蜷在被子里面。于伟几步过去把窗帘一拉,屋子里照射进来光芒。贾波闷声闷气的问:“钟点工走了?”
“走了”于伟拿眼睛扫么了一眼扔了一地的玩具:“本来说好三个小时的,但是被你吓着了,跟看猩猩似的看我。我就让她走了。”
贾波闷闷的笑。
于伟伸了个懒腰:“我买包子和粥了,您赏脸吃点?”
贾波掏掏耳朵:“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屋里还有别人吗?”
贾波夸张的抽动了一下鼻子:“你突然这么客气我有点接受不了。”
于伟照着被子踹了一脚:“你丫要是死了,绝对是贱死的!”
贾波出来,屋子经过收拾的确是干净了很多。于伟把饭放在桌子上:“吃吧吃吧,当早中午饭了,我下午要出去,你在家老实点。”
贾波缓慢的坐在椅子上:“知道了。”
难得没有遇上他反驳自己,于伟露出笑容:“好孩子,回来哥哥给你买糖。”
“你还要回来?”贾波瞪大眼睛。
“不是,你什么态度啊?”于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尴尬:“爷不计前嫌照顾你,你还吃亏了是怎么招啊?”
“我不用你照顾”贾波叹气:“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大不了不出去打猎了还不成么。”
“你说话跟放屁一样。”于伟看着他缓慢的把粥放在嘴里:“少他妈废话,你以为我爱住你这?”
“你脑袋让门夹了吧?要不就是我产生幻觉了”贾波拧自己的胳膊:“昨天你还一副恨不得弄死我的样子。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关心我,说真的,我吃你的粥我都担心里面下药了。”
“操的嘞!”于伟气的差点翻脸,看着贾波似笑非笑的样子。反应过来这个从来没有实话的人大概是想故意把他气走:“别闲折腾了你。以前的事就算了,也不能说算了。是我太冲动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们也不容易,怎么说咱们也不是生人了。”
一席低声下气的话,说的于伟自己都要感动了。自己是多么大公无私,为了照顾这个别扭的家伙,把自己的位置摆得那么低。
贾波笑了笑“是吗?不过谁说我们不容易了?我都跟你说八次了,我绝对不会跟家里说的,你放心踏实的去和吕淼交往吧。咱们还是当生人好。”
于伟一下子语塞了,贾波的话字字见血。其实是这样的吧,因为吕淼,因为担心贾波如果受伤死了,自己和他的事情就纸包不住火了。所以……但是刚才,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没有想过吕淼没有想过自己的事情,只是想着这个白痴千万不要死。
但是这些话,于伟说不出口,因为他自己都不相信。
就像贾波说的,他昨天还恨不得贾波死在医院算了,今天就转变这么多吗?
越想越乱,于伟腾地站起来:“除了逼逼你还会什么?赶紧把粥吃了,等着我晚上回来!”
下午和吕淼见面的时候,于伟都有点心不在焉。贾波那死德性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明天就要上班了,那样的话就没法管他了,干脆买一个从外面上的锁吧,把他锁在里面。贾波说谎话说惯了。说真话的时候反而觉得有点反常。于伟心里有点慌,后悔应该昨天就买那样的锁把他锁在家里的。
和吕淼去喝了咖啡,转了商场。还买了一对小白兔一人一只。于伟对还没有手掌大的兔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本来想着都给吕淼玩,后来想想干脆让贾波养着吧,省的他天天琢磨着往外跑。
照例把吕淼送回家的时候,吕淼撒娇非让于伟上楼去坐坐。于伟刚露出一点为难的样子,女孩子立刻就撅起嘴,于伟只好陪她上楼去了。
吕家人其实挺和善的,吕淼的妈妈很热情的端出来水果吃。于伟也不是第一次来,也没那么拘束,只是心里稍微有点放不下。
婉转的拒绝了在他们家吃饭,于伟觉得有点憋屈,怎么说呢?用比较高雅的词就是有点虚伪,用比较直接的词就是太他妈能装逼了。说一句话都得想半天。于伟家虽然也算是个高干,但是老头子基本就是个老流氓,自己就是个小流氓。于伟他妈在这爷俩的熏陶下也是个随时能变成泼妇骂街的豪爽女子。
吕淼撅着小嘴:“那你不吃就算了吧,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啊。”
于伟对她笑笑,正想松口气走人的时候。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言语的吕淼的爸爸突然说:“小伟,听淼淼说你见过小森了?”
于伟一僵:“见过了。”
吕淼不耐烦的对于伟撇嘴。
“恩,你们好好相处相处,那孩子脾气倔。吕淼又让我惯坏了。”
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于伟接近贾波喽?老爷子是真不客气,真把自己当儿子用了,于伟有点尴尬的点头:“成,我知道了。”
“行了爸。”吕淼撅嘴:“咱家的事你别让于伟掺和。就见过一面怎么相处啊?”
“怎么不能相处?”老爷子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他是你哥哥,你说要不要相处?”
“谁想要哥哥了?”吕淼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你跟我嚷嚷什么?那是你儿子,人家都不惜的理你,你干嘛老让我们去给你当枪用啊?我们管的着吗?”
“淼淼。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吕淼的妈妈赶紧过来。老头子气得不轻,吕淼委屈的哼了一声,拉住于伟的手:“走!”
于伟被她拉出来:“上哪啊?”
“当然是上你那去啊!”吕淼委屈的抹着眼泪:“我爸就是偏心,现在老了,老想让儿子回来,一家子好好相处,怎么可能吗?当初把人家妈给揣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管过人家。自己还不去说吗,让咱们说,咱们说的着吗?那个吕森压根就谁也看不起,上次你也看到了。哼!我说你又要他的电话又怎么样的呢。原来是因为我爸让你把他带回家去啊!”
“要去我那住吗?”于伟问
“怎么了?不行啊?”吕淼咬着嘴唇,半是伤心半是有点害羞的说。
当然行!这是于伟求之不得的,但是贾波那边,自己跟他说过自己会过去的吧。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办法去他那里了。
“你什么意思啊?”吕淼推他:“不让我去啊?”
“让让让,小姑奶奶。我是怕我伺候的不周到,”于伟嬉皮笑脸的说,算了,反正贾波也不愿意让他去,再说了这崽子还指不定在不在家呢。
这么想着心里释然一点了,拉起吕淼的小手往自己租的房子走去。

偶然记得 发表于 2011-3-6 22:12

(于伟,我怎么能写出你这么渣的攻呢……)
两人在超市买了晚饭,手拉手的回了房子,把两只小兔子放在屋里,于伟体贴的去热饭。本来想给贾波打电话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和吕淼两个人吃着聊着一直到晚上,吕淼咬着嘴唇:“我要自己住。”
于伟笑笑:“成!你老公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吕淼点点他的鼻子:“谅你也不敢。”
其实俩人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彼此也都见过父母,算是基本定下来了。于伟想的话,吕淼也不见得那么坚持。但是于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负罪感,是因为贾波。自然不是对贾波的负罪。而是对吕淼,假如吕淼知道自己和她哥哥有过一腿会怎么样?
在被子里想了一会,拿出手机想打给贾波,但是怎么说呢?我跟你妹妹在一起呢就不去看你了……怎么说的出口啊。本来想着至少能和贾波当朋友处呢。处个屁啊,到底是上过床的关系了,说到肉体的牵绊,他们俩比自己和吕淼还近呢。
于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贾波会等着吗?因为自己说晚上会过去所以老实的在家等着自己。感觉上跟养了见不得光的小老婆一样。于伟叹了口气。算了吧,看贾波那样也死不了。自己还是离他远点吧,别到时候玩出火来。谁都别往外摘了。
第二天于伟天不亮就上班了。路过公园的时候还伸头往里面看看,当然半个鬼影子都没有,于伟第一个到了办公室,晃悠了两圈觉得有点饿,开着车又出去了。真的是出来的太早了,卖早点的摊位包子都没有熟,于伟只好开着车继续往前走,一直开到贾波家的楼下。
到都到了,进去看看吧。于伟这么想着爬上了楼。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之后,屋子里面一片黑,于伟把灯打开,桌子上还是早上走的样子,于伟几步走进卧室,打开灯。擦!果然没在,于伟火大的踹了床一脚,几步走到客厅,看见贾波睡眼朦胧的坐在沙发上:“你来了?”
于伟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扑通了一下:“怎么睡客厅里呢?”
“昨晚上和人鬼混到爬不上床了……”贾波嘟哝。
于伟知道他在放屁。他还穿着昨天自己走时候的衣服,蜷在沙发上睡觉。一直……一直在等自己来吧。
于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转过身:“那个你继续睡吧。现在没有卖饭的地方。你家有能吃的东西吗?我给你弄点吃?”
“你不用上班吗?”贾波打着哈气看表:“我家冰箱连电都不插。你不用管我,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挨饿。”
于伟觉得心里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受。
转头看见贾波用手摁着屁股,往卧室走的样子。于伟轻声说:“对不起啊。”
“恩?”贾波转头。于伟反应过来:“没给你买糖。”

回去上班之后,接到吕淼的电话:“亲爱的你今天早点下班呗。”
于伟笑:“知道了,”吕淼在政府部门上班,说是朝九晚五,其实一天只要照一个面就算是过关,于伟坐在办公室里想了一会。起身去买了两箱方便面和火腿等食品若干。又开到了贾波那里,这回上去,屋子是真的空了。于伟这个火啊,把东西放好之后,一路开着警灯就飞回所里。等他几步走到公园的时候,贾波果然在那里,不过没有像自己想象那样和某只雄性动物厮混。而是自己坐在河边发呆。
于伟在后面看着他,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于伟顺着他的眼光往前看。水面很平静,这个时间在公园里的人很少,基本是带着孙子来玩的老头老太太。贾波看了一会,从旁边的兜里掏出一个面包。咬了一口,面无表情的嚼着,面包渣很快引来几只野鸟,公园里放养的鸽子也围过来。贾波歪歪头,把面包撕成小块,喂那些小心翼翼看着他的鸟。
于伟突然觉得,除了身体,他们就是陌生人。
等于伟买了盒饭在过来的时候,贾波已经走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于伟叹了口气坐在之前贾波坐的长椅上,打开饭盒开始吃饭。觉得有点堵得慌。贾波那时候说了是要报仇吧?为了谁报仇呢?是自己的那个同学吗?那贾波和他是什么关系呢?那孩子有艾滋病的话,贾波和他就不是性伴侣了吧?那是什么呢?可以让贾波这么执着的报复。
这么说来的话,上次自己在KTV撞见的那个男人。就是他的仇人吗?于伟放下饭盒,从那个男人下手看看吧。如果也是这种人的话,保不齐也经常在公园或者酒吧出入吧。
贾波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外面游荡之后的身体,叫嚣着饥饿。因为身体受伤的原因,贾波变得不想吃任何东西。因为那里失去的原来的张合力,虽然现在恢复一些了,上厕所依然是尴尬且痛苦的。
还是活着的,本来想着要是死了的话。就可以自由了就可以不用活在孤独和仇恨里了,但是怎么那么倒霉就是死不了呢?贾波打开门,屋里堆放着成箱的方便面和食物。贾波皱了皱眉,是那个警察送来的吗?
这是什么样的混乱啊?是惩罚自己把他拉到这个黑暗的世界吗?贾波坐在地上想,别再做会让我误会的事情了,我根本就承受不了。贾波没有爱过谁,生活被母亲带回来的男人毁了之后就没有什么了。除了柳嘉,柳嘉的笑容。给他了错觉是爱情的友谊。
贾波的生命本来就是一个悲剧。
在尚有记忆的时候,父母就是没完没了的吵架,后来父母离婚之后,母亲为了争抢他的抚养权放弃了所有的东西。致使因为生活陷入困境把自己的美貌温和磨没。日益见长的脾气只好撒在年幼的儿子身上,然后抱着他哭泣,只有你不会抛弃妈妈。
母亲的第一个朋友带回家的时候,贾波只有五岁,那个男人很善良的样子。母亲终于有了笑容和温柔,但是不久那个男人就带走了家里的一半钱和母亲离婚了。
第二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在贾波的记忆里,那个男人是个变态,八岁的时候,因为听见母亲卧室里有哭声,贾波跑去看的时候,看见那个男人对着母亲的裸体喝酒。等到十二岁的时候,喝醉了向他冲过来的男人好像魔鬼一样。之后从下体传来的剧痛让他知道了自己不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变态的男人会带不同的男孩和女人回来住。母亲的精神渐渐垮了下去,变得神神叨叨。贾波在变态男人如果不肯就把你的疯妈妈杀掉的威胁中度过了自己的少年时光。最可怕的记忆是那个变态男人和其他的男人一起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人总是要活下来的,时间长了,不是习惯了就是疯了。贾波要习惯,只有习惯他才能继续活下去,才能继续照顾他疯掉的母亲,才能得到继父的钱和夸奖。那个时候贾波也明白,人其实都是很坚强的,不是说死就有决心去死的。习惯也是件很随波入流的事情,在度过了最初的痛苦之后,贾波不在那么排斥和继父做爱了,能让彼此舒服能满足当时青春期的需要。更何况自己是被继父抚养长大的,如果没有他,恐怕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吧。
后来在继父的那堆变态朋友里遇到了柳嘉。那年贾波二十岁,他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继父从自己身上踹飞,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他习惯了和男人在一起做所谓的快乐的事情,习惯了只满足与身体的快感。柳嘉是出来卖的。据说是因为是同性恋的事情被学校发现之后劝退了。柳嘉的男朋友是他们学校的保安。俩个人从学校出来之后,找工作挣的钱不够租房子吃饭。柳嘉的男朋友便联系有钱的男人,让柳嘉开始卖身。当然他自己也会去,只不过遇到比较变态的客人就会用柳嘉顶上。
继父变态早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柳嘉柔弱的被继父插入缴弄的时候,继父笑着说:“儿子,一起上!”贾波笑着抚弄柳嘉身上所有的敏感处,抬起他的脸预备把已经和继父一样变得只有兽性的勃起放到柳嘉嘴里的时候,柳嘉抬头求救的看着他。贾波身上仿佛被电了一样的一阵痉挛。那样的眼神是自己也曾有过的,贾波最终没有对柳嘉做。在后来和柳嘉成为朋友之后,贾波就和继父翻脸了。其实在贾波有了足够的力量和继父抗衡的时候,继父就不在强迫他了,因为继父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把这个孩子给奴化了,他只会想着做只会服从自己的命令。遇到贾波的反抗,继父很恼火,但是贾波已经可以把他踹到躺在地上了,也是那一年,贾波的生父被调到这个城市当了一个很知名的官员,贾波的继父才知道,自己一直当成玩物的男孩竟然的那么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的儿子。
他也就惊慌了一会就想到了好主意,竟然去找贾波的生父要钱。不过,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至于出了门就被扰乱社会治安和勒索抓起来了。贾波知道之后并没有什么大快人心的感觉。那个男人害了他但是也把他养大了,后来见了生父一次,被父亲指责之后也没有恨父亲,感觉只是陌生人,陌生到连对继父都比对他有感情。贾波的生父知道贾波的母亲神经兮兮的之后,父亲买了现在的房子,让他和已经疯疯癫癫的母亲搬进去,贾波开始了一边寻找快乐一边养活母亲的生活。柳嘉时常来一起玩,贾波对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依赖的感情。柳嘉是一个很温和的男孩子,贾波从来没有和他睡过。因为柳嘉说过除了和他的男朋友他和其他谁睡都是交易。
贾波不想和他变成交易的关系。贾波见过柳嘉的男朋友,是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外地男人,但是接触之后贾波才知道那不过是假象罢了。他见贾波第一面之后就开始想对贾波下手,被拒绝之后就绝对禁止柳嘉和贾波来往。
贾波不想让柳嘉难做,俩个人之后的半年都没有见过,
之后的一天,在贾波照顾下渐渐恢复神智的母亲有一天在厨房上吊了。贾波永远都忘不了,回家的时候,看见厨房灯亮着,他想难道母亲给他准备了晚饭的时候,看见那个自己爱着也恨着的女人吊在半空中。贾波吓得尖叫,根本就无法动弹。因为母亲的脸狰狞的像地狱来的鬼。贾波不敢回家,只好疯狂的寻找同志聚点。留在不同的男人怀里,已经不是快乐了,只是想忘记痛苦。终于在一个糜烂的聚点找到已经奄奄一息的柳嘉的时候,贾波才知道他得了那样的病。
柳嘉的男朋友在知道他的病之后就不见人影了。柳嘉很平静,他不肯让贾波带他去医院,对于他来说,静静地死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贾波看着他渐渐瘦下去的身体,突然想要不就两个人一起死吧。他想和柳嘉睡的企图被柳嘉看出来了,柳嘉从他家离开了。又淋了雨,很快就死掉了。有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贾波会想,死亡对他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母亲清醒之后做的唯一的事情不是对自己的眷恋,而且连告别都没有的上吊,还是在自己的家里。根本不去考虑自己死后剩下的唯一的儿子会怎么样。柳嘉也是,直到死也无法回应自己付出的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感情。
还是孩子的时候他还会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自己这么倒霉的孩子?那时候他会想在忍忍,等他长大的那一天以一切都会变好的,但是长大了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没办法,谁也不能改变什么。贾波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了母亲吗?那个最后舍弃自己的人。还是继父?虽然有了身体的接触却把他当成玩物的变态?或者是柳嘉,唯一的一个朋友,虽然是个傻瓜。
贾波想了很久,终于觉得至少死之前把柳嘉的男人给杀掉。他把柳嘉的那个混账男友约出来就要上钩的时候,被那个小警察给搅合了。
贾波喜欢他,贾波又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看见那个充满朝气的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是极品的家伙就沦陷了。但是喜欢这种事情,是不会让人冲昏脑袋的。比如你在马路上看见一个完全符合你品味的帅哥的时候你能马上扑上去吗?
顶多多看他一眼逗逗他算了。结果逗出事来了吧。
身体深处的疼痛时刻提醒自己受到过的事情。
长大之后就没有过的强迫,在自己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还被侵犯。那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他尚不能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剧烈疼痛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的恐惧,还有母亲进来之后发出的尖叫。
怎么能这么惨啊,本来就是逗逗,后来发生了关系,本来发生关系也没什么,在说自己也挨了一顿揍,结果他还是自己同父异母妹妹的男朋友,本来是就是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结果那个变态把自己锁在那个地方了。
其实贾波没有什么脑残的自恋情结。又不是第一次被弄成这德行。大老爷们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就怎么样,但是想死的心情是之前就有的。
死了就好了,想这些的时候也很平静的拆开包装盒,拿出方便面开始磕,都说吃方便面一周都不待拉出来的,要是能憋死就好了。有点干,贾波慢慢的站起来去倒水。
烧水的壶还在,贾波自己住之后就没有进过厨房了,因为有点害怕。拿着壶站在门口,想想没准过几天自己也是那些东西中的一员之后定了定心。
一边贪婪的咬着方便面一边盯着刚刚放在煤气灶上的水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算了,还是喝点凉水吧,这么想着就用碗接凉水,刚要往嘴边放,钥匙转动声音响起来,于伟进来了。
“你们那里可以随便翘班吗?”贾波喝了一口凉水说
“喝凉水会闹肚子会拉稀”于伟白愣他一眼:“到时候你那个已经开花的地方会感染的!”
感染的话就会死掉……当然是不可能的。要不自己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那是什么?”贾波问
“兔子”于伟把手掌大的兔子放在地上,兔子马上蹬起后腿跑了。
“我知道是兔子,你弄只兔子在我家干什么?”
“和你作伴啊?”于伟哼道:“以后它是兔爷你是兔二爷。”
贾波没有理睬于伟故意的挑衅:“你知道吗,这屋子里死过人,所以不能养活物。”
“死……死过人?”于伟倒吸了一口气。
贾波笑笑:“我妈是在这上吊的你不知道吗?”
于伟觉得有点头皮发麻:“那你丫还敢从这住?”
水壶传来了已经开了的声响。贾波回头去拿壶。方便面已经啃得就剩一口了,贾波把热水倒进碗里。
“干什么不泡了吃?”于伟问
“到肚子里还不是一样?”贾波看着碗里冒着的烟。
屋里气氛微妙的尴尬,除了柳嘉,贾波还没有和任何男人这么平淡的对话。大概是继父留下的后遗症,无论自己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喜欢找岁数大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多数都有家,就是为了出来玩玩,恨不得把自己那玩意拔出来就赶紧走人,唯恐刚刚还亲密过的人沾上自己一点。所以贾波也没有什么长久交往的情人。
于伟张了张嘴:“你不害怕吗?”
“当然会害怕。”贾波难得很老实的说。
于伟突然想会不会是因为他真的很害怕所以才不肯晚上在家待着。那么那天自己说了会过来所以他才在那等吗?一个人在夜晚坐在母亲自杀的屋子里等待。
于伟觉得心里很乱非常非常的乱。
小兔子蹦蹦的又从里屋出来了。和吕淼一人一只的小兔子,于伟猛的抬下头:“老实在家呆着……”吕淼说让他早点回去的吧……大概这几天吕淼都会在自己那住,那么晚上都不可能过来了。于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很火大,非常的火大。他不知道自己在和谁发脾气。但是总是觉得心里有一阵一阵的波动……
手机突然响起来,贾波接电话,暧昧的笑过之后,贾波放低了声音:“我家恐怕不行,不然去宾馆吧……”
于伟几步走过去一把抢过手机:“操你妈的!你在敢打过来老子弄死你全家!”
贾波吃惊的抬起头的时候,于伟正全速的把脑袋低下,撞在一起的嘴唇带着生涩的疼痛。贾波刚刚喝过水的嘴唇带着淡淡的凉意。于伟收紧手臂,嘴唇紧紧地压在贾波的嘴上。贾波的眼神一闪就快速的张开嘴,勾人的舌灵活的扣住于伟,于伟的脑袋一下子就蒙了。
持续的接吻,于伟从来没有这么攻城略地的强势的吻过一个人。和对吕淼她们那种温和的爱护不同的,充满侵略性的亲吻,疯狂炙热。贾波是老手了,因为想到这个更加的暴虐。撕咬一样的接吻,把贾波压到厨房的墙砖上反反复复的亲吻。贾波身上散发了发情的味道,于伟几乎没有考虑就不客气的扣住他已经站起来的地方。贾波半睁开眼睛:“轻点……我受不了……”
于伟伸手到他单薄的衣服里,贾波的身体很结实,于伟本能的往上摸,想到他不是女人就又把手往下移。
“别……”贾波轻喘着:“别走……就摸那……”
“这吗?”于伟轻轻的咬他的耳垂,看他迷人的情动的模样。双手往上游移,拇指轻轻揉搓小小的肉粒。
“……恩……”贾波闭上眼睛,手也往于伟身上摸去。
“操!”被抓着弱点的于伟发出了声音,贾波的手不停地来回揉动,脱掉了贾波的上衣。那段被埋藏在心里的记忆,被勾了出来,之前的恶心感不可思议的全部消失掉了,代替的是身体强烈的期待。
理智什么的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是无法控制的事情,两个人急切的地方都丢脸顶着彼此,完全没有负担没有其他想法的想要彼此。贾波解开束缚,于伟眯起眼睛,说实在的可能昨天他看见这玩意还会有强烈的恶心感,但是现在仿佛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于伟看着向自己顶过来已经开始流出粘液的东西。说实在的没有多喜欢,但是也没有很排斥。
毕竟有过一次了,对于彼此来说是件能安心的事情。于伟看着贾波把嘴巴凑近自己里的时候,兴奋的感觉已经不言而喻了,贾波很主动地把于伟含在嘴里,来回扭动的头颅带着色情的蛊惑和煽动。
于伟开始还能咬牙死忍一会,没几下就不能控制的起立了。在贾波温柔的口腔里,于伟不能控制的掌握了主动权,手掌温柔的抚摸贾波的头发,于伟拉他起来,俩个人继续的亲吻,于伟知道现在自己很疯狂,贾波的嘴唇刚刚去过哪里他很清楚,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排斥的卷住贾波的舌头。于伟的手往下滑的时候,想起贾波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像上一次一样进入那个炙热,会紧紧渴求自己的场所。于伟的手转到前面握住贾波已经流满情液的勃*起。贾波的身体发出小小的颤抖,于伟把他抱向自己,用自己支撑着他。贾波发出了甜美的声音的同时也握住了同样雄伟的于伟的下体。

虽然没有上次那么全套,但是这次绝对不存在强迫的因素。于伟事后除了抽烟什么都无法做也无法想,活该!禁不住诱惑就活该去死。于伟有点后悔,或者说是有点不可思议。一时失控罢了,于伟也想这么安慰自己。但是对象可不是自己即将娶回家的吕淼,而是这个男人。
贾波投了毛巾,在自己的身体上擦拭。于伟看着他,他不怪贾波,是自己冲上去亲人家的,俩个人都一丝不挂的在厨房站着,这会空气尴尬的掉渣。于伟哼了一声:“我能去洗个澡吗?”
贾波没有回头:“去吧。”
于伟走了两步,突然瞬间在脑海里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样你能满足吗?”
“什么?”贾波没太听明白。
“反正弄出来就成了吧”于伟说:“以后我负责给你弄出来,伤好之前别再出去了。”
贾波背影僵住不动了,于伟看似很漫不经心的盯着他的眼睛也紧张的无法转动。
突然贾波发出噗嗤的笑声,于伟皱眉:“笑什么啊?”
贾波回头看他:“进都没进去就不成了,你说我能满足吗?”
于伟几步走过去:“我看你是找死呢吧!”
继续碰撞的嘴唇化解了刚才的尴尬,于伟胳膊一使劲把贾波抱起离地了,贾波笑着挣扎,于伟笑骂:“别憋骚了!知道你不是一百斤的小姑娘还挣吧,一会把你丫的摔死!”

就这么相互拥抱着进入卧室,贾波很主动地搂住于伟,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于伟抚摸着他结实的身体,虽然很结实但是很滑很细腻。贾波把头埋在他肩膀里:“我后面痒痒?”
于伟没好气的给了白皙的屁股一巴掌:“又开始犯贱了是不是?”
贾波扭了下身体:“真的痒痒。”
于伟坐直身子,把贾波翻过来。分开高高的肉丘,露出里面于伟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扭曲狰狞的伤口横在淡色的穴口上。于伟冲着里面吹气:“快长好了吧?”
贾波发出了发情的声音的同时,于伟感觉到已经变硬的东西在顶自己的腿了。
“又想了?”于伟佩服的说。
“后面……”贾波挣扎的把脑袋埋在被子上:“很久没有过了。”
于伟倒吸一口气,手克制不住的把肉丘分的更开,里面的颜色竟然变深了,害羞一样的颤抖着,于伟想起来进去的感觉。那时候那个令他憎恶到骨子里的男人就是用这样的地方接纳了他强暴了他吧。
于伟不可置信的很想在进去尝尝滋味。但是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真的打算伺候贾波一辈子。贾波已经拱起腰身:“啊……真的,痒的不得了。”
于伟把手指放在贾波嘴唇上,很快被他含住,灵巧的舌头在上面滑动,好像要奶水的小狗一样贪婪,腾出的另一只手代替贾波自己握住的手,在第二次起立的地方缓缓撸动。贾波甜美的喘息立刻浓了起来。
于伟弄了一会,抽回自己的手,一只扒开肉丘,另一只湿漉漉的手指躲开缝合的伤口,从已经晶莹起来的肉穴里插了进去。贾波立刻发出尖叫。于伟缓缓地抽动手指,贾波扭动着身体,脸上一片媚态。穿刺的过程中,于伟自己的欲望也膨胀起来,贾波注意到之后,拧过身体,把它含在嘴里。
等彼此都第二次释放过后,于伟才想起来吕淼交代的事情。贾波蜷在被子的另一头,好像已经睡着了,于伟轻轻的走下床,从厨房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衣服的时候看见小兔子在客厅里的角落里拉了一地的小球。时间不早了,做爱的中途自己的电话响起过,但是自己没有接。于伟看了来电记录,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吕淼打过来的,于伟走出客厅,轻轻的带上门。
到家之后已经七点多了,于伟一打开门,吕淼就嗔怒的跑出来打他:“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于伟笑笑:“没注意。”
吕淼噘嘴:“是不是你不想让我住啊?那正好,我妈妈今天给我打了一天的电话让我回家住呢!”
今天吕淼的妈妈也给于伟打电话了,让他劝吕淼赶紧回家。说你们还都是孩子,可不要出什么事情啊!吕淼妈妈说的虽然很隐讳,但是于伟也不傻,当然知道人家妈妈担心什么。一直保证:我们绝对是在俩屋住的,阿姨您还不放心我吗?
于伟哄她:“真是因为有点事情耽误了。”这会心里真的有点觉得对不起她,毕竟他一直在别人身边。于伟不是能劈了腿还若无其事的人,但是和贾波的事情,也许算不上劈腿吧。
于伟无法在想了,身体的清爽感提醒他做了什么,没办法不在意吧,吕淼是贾波的妹妹。现在和贾波牵绊的越多以后真的成为一家人之后就越尴尬吧。
自己能做到吗?即使是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还若无其事的娶他的妹妹?
“讨厌你!”吕淼噘着嘴,伸出小巧的拳头打他的肩膀。于伟回头看她,好可爱,之所以女人能吸引男人就是因为男人天生的保护欲吧,那么小巧可爱的女孩子,于伟很喜欢她,更何况双方家庭也很看好他们,甚至俩个人在一起对彼此的事业都是有帮助的。
于伟轻轻的吻在那气鼓鼓的小嘴上。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于伟直接打电话叫了外卖吃。打的时候想着贾波也没有饭吃,又觉得自己办事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叽叽。和贾波就当是一夜情,过了就过了吧,别再想了,那是不能深想的东西。想了就出不来了。
明明在刚做完的时候想的很清楚,这一切不是贾波的错。但是自己被苦恼左右的时候脑袋又胡了起来,觉得是贾波诱惑了自己。要不是他发出那样的声音,出现了那样的媚态。自己是不会被诱惑的。越想越无厘头。于伟看着送来的披萨一点胃口都没有。吕淼突然发现小兔子少了一只。跑到客厅问于伟。于伟没有抬头:“拿我们所里了。”
吕淼哼了一声:“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小兔子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于伟笑笑:“不敢!吃饱了吗?”

吕淼撒娇的躺在他旁边,把脑袋枕在于伟的大腿上。于伟伸手抚摸她的长发的时候,手指一僵,刚刚贾波留在他手上的质感如同吕淼的发丝一样轻轻的在心口上一点。心中洋溢出来一种难以表达的痒痒的触感。吕淼翻着大眼睛看着他,于伟突然发现他们竟然有相象的地方,那时候家里介绍吕淼给自己认识的时候,就觉得她有的地方让自己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因为贾波的原因吗?
于伟腾的站起来。心中洋溢的什么好像马上要荡漾出来了,不能……于伟靠在仅存的理智支撑着发软的身体。不能去想,不能去看,吕淼站起来:“怎么了于伟?你没事吧?”
于伟像抓住救命草一样一把把吕淼抱在怀里。不是……不是这样的,绝对不能打开那个盒子。一旦打开了,就再也无法合上了。于伟昏昏沉沉的想着,正迎上吕淼漂亮的脸蛋:“怎么了?”她难得温柔的问。于伟看着她,突然猛得吻住她。
吻带着平常不曾有的激烈,吕淼回吻着他,抱紧他的肩膀。于伟迫切的想要吕淼,迫切到身体都在疼痛。他第一次这么渴望女人,仿佛是救赎他的唯一办法。吕淼察觉到了他的冲动,嘴上虽然拒绝着,但是心中也知道他们俩个结婚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抱着他的又是自己心爱的人。身体已经软了,也就任贾波把她抱起来放到卧室里。
俩个年轻人的结合很匆忙,吕淼的因为疼痛流下眼泪的时候,她看见于伟在颤抖,于伟看着俩个人结合地方的时候,一瞬间吕淼以为他也在哭。
终于属于彼此之后。吕淼带着失身的委屈献身的激动和定身的平和,在于伟宽广的怀抱里缓缓睡去。于伟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手指轻轻的从女朋友细嫩的肩膀上划过去:“对不起,淼淼。我一定会娶你……一定会……”
属于彼此之后的两个人比起之前更加的缠绵。吕淼温顺的像一只小猫一样。于伟也用所以自己可以控制的时间来陪伴女友。
俩个年轻人进入了更加热恋的时期是件好事。双方家长都很高兴。期间于伟提出过一次要调到别的地方去,老爷子没有同意,因为于伟升职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内定了。这个期间决不能出任何问题。于伟没有走成,但是也没有在夜间踏进公园,没有去查过任何一家酒吧。
弄的所长以为内定的事情被于伟知道,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干劲。于伟的确没有什么干劲了,今年是他和吕淼的本命年,双方家长已经订了明年就让他们结婚,其实现在的状况和结婚也差不多了,虽然吕淼搬回家住了,但是偶尔俩个人还会找个小理由留在于伟家。吕淼的爸爸妈妈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了。
转眼又到年底了,上面的任务又下来了。于伟已经不再是那时候的小片警了。手底下多少也有三五个人了。首都快开奥运会了,上面的风很严。于伟躲了几次,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能亲自带着他们去公园抓人,去酒吧查封。
每次于伟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他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也不完全知道。首先肯定的是他绝不想看见贾波。上次做爱之后就在也没有见过他。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了他,于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两个人连道别都没有的一夜情过后,是不是都像有爱情洁癖一样见不得他和别人在一起?但是相对的,心里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地方是想见见他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再见面,他还能像最初那样做出完美的拟态吗?还是回到他的本性,用谎言和毒舌让自己难堪?
查了两次都没有,于伟也就想开了。贾波说过吧,彼此都不会再见面了,他也考虑了于伟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妹夫,所以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吧。
晚上值班是件无聊的事情,于伟坐在办公桌上喝茶,自己手下新来的一个小片警推着俩人进来了,于伟瞟了一眼,这一瞟出了一身的冷汗,贾波不正经的笑容就那么突然地出现,于伟腾地站起来了。
贾波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笑容,另一个男的就没有这么冷静了,看样子岁数不大,眼睛四处张望。小片警挺哼:“你俩黑天半夜的在公园里干什么呢?”
于伟看着贾波,贾波不正经的调笑:“干呢呗。”
小警察脸腾地就红了,伸起脚但是没敢踹。旁边的那个男的吓得脸惨白。于伟看看那男的,估计还是个学生:“小子你多大了?”
那男的缩缩脖子没言语。于伟转向贾波:“你呢?”
贾波手插在兜里:“反正成年了。你情我愿的,不用进派出所吧。”
于伟扭开脸,那时候,如果不是自己年轻气盛的把他抓进来,也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吧。贾波没有化妆,但是脸上依然带着很难让人转开眼的妩媚之气。
于伟看的火大,对小警察说:“去,带那个去那屋。把他身份证扣了。”
那男的一听要扣证,吓得连连摇头:“我什么都没干!”
于伟看着贾波,贾波继续调笑:“怎么了,警察叔叔,我脸上开花了?”
于伟口气很粗鲁:“少他妈给我装蒜!”
贾波耸耸肩膀:“那你放了我呗!”
于伟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感情,甚至连陌生都看不到,完全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副不正经的笑脸。于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是他说:“我不放呢?”
贾波坐在于伟之前做过的地方:“不放就不放呗。”
于伟走过去:“起来!谁让你坐着的?”
贾波听话的站起来。
于伟憋了半天还是说:“看你那骚样是屁股长好了吧?”
贾波笑了,笑得让于伟觉得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在他妈笑把你拷起来!”
于伟记得贾波怕铐子,是自己让他变成那样的。不过这次好像这招并不奏效。贾波伸手:“拷吧拷吧。”
于伟不知道为什么会拱火,他粗鲁的抓过贾波的手铐在上面。另一边他看了看四周,拷在了暖气片上。暖气片很低,这样贾波就处于站不起来也蹲不下去的状态。这招还是所长发明的,让那些狡猾的家伙们吃进苦头。
于伟不想这么对贾波的,但是贾波完全恢复到两人刚见面的样子让他有说不出来的急躁。贾波处于这样尴尬的位置,难受的动了动手腕,暖气片的温度很高,离着这么近的烘烤很难受。
   于伟坐在一边喝茶,一口水下去,他觉得自己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贾波弓着腰,转动着自己的手,因为暖气的温度太过于高,手上已经通红一片了。(我都觉得我是后妈……)半弯着的腿也因为长时间的半蹲站立而微微的颤抖。
   于伟咚的放下杯子,几步过去把手铐打开。刚刚明明那么哀伤的面孔在一对上于伟的脸之后立刻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于伟拽着他扔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坐在他对面:“问什么答什么就放你走。”
   贾波没有出声,大概是同意了。
   “上这嘛来了?”于伟问。
“因为实在太想你了。”男人笑着说。
“什么!”于伟感觉到一阵悸动,从心脏嗖的出来,甚至导致身体都强烈的收缩。
“白痴,这样你都信?”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于伟看他,摸不准他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那……那男的是谁。”于伟不想去考虑自己在问什么,他只是把自己想知道,非知道不可的问题全都不经大脑的说出来。
“凯子啊”贾波笑。
“让他干你吗?”于伟问
“才不是,我们就是聊聊天而已。”贾波笑。
于伟觉得很烦躁很烦躁,他在被贾波牵着走。但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于伟轻轻叹了口气:“我要跟吕淼结婚了。”
为什么会对他说,于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贾波接下来的反应。他会跳起来掐住自己的脖子吗?还是根本不在乎?或者露出悲伤的表情。哪一种反应都不是于伟能承受的,他觉得自己是发神经,为什么要跟贾波说这些。
贾波脸上的笑一直没有变,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知道吗?贾波笑,那句想你是真的。是真的很想你。

沉默了半分钟,小警察走了进来:“那孩子还是学生呢,用不用通知他家长?”
于伟慌忙从沉默中反应过来:“不用了,吓唬吓唬他让他走吧。”
“哦”小警察眼神在坐在于伟对面的贾波身上停了几秒。不知道组长和这个人是什么交情,竟然让他坐着。小警察觉得还是少惹事情为妙,赶紧点头出去了。
半响,贾波抬头:“那我能走了吗?”
于伟站起来:“滚吧,以后爱他妈哪浪滚哪浪去,别在我看的见的地方。”
贾波回头,表情失去了不正经的笑容:“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你要结婚?”
于伟语结:“你是是淼淼的哥哥……”
贾波看他:“知道你还操我!”
于伟觉得理性在那一霎那就崩溃了,他几步过去摁灭了办公室灯的同时,狠狠地撞上贾波的嘴唇。
嘴唇接触后立刻如同烧着了的火焰一般,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在对方身体上游移的手急切的撕扯。两个人如同发情的野兽一样撕扯。
想你……非常想你……
情话或者是心里话已经在喉咙里了,但是于伟不敢说,一说出来就全变了,就会更加不可收拾。
贾波撕咬着于伟的脖子,于伟在他耳边说:“就近给我找个地方。”
大约走了五分钟,贾波敲了敲已经关门了的酒吧,于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俩的第一次就是在这。
里面的人看见于伟,赶紧摇头:“我们这停业整顿呢。”
于伟没好气的吼:“赶紧他妈开门!”
男人把门打开,冲着贾波使眼色。于伟没吱声,就往里面走。
后面男人喊:“真整顿呢,没人。警察哥哥,真没人。”
贾波拉了男人一把:“辉哥,给我开间房。”

进屋之后两个人的火气丝毫没有减少。于伟几下就把贾波的外衣毛衣绒衣秋衣扒干净。屋子里的温度很低,恐怕连暖气都没有。贾波冻上下牙打架的时候,俩人抱在一起。接连不断的亲吻,互相在彼此因为冷,冻的快回去了的勃起上揉搓。于伟很急切的摸贾波的后面,上次因为顾及到贾波的伤口没有对这里做什么。
现在想到在自己没有舍得下手之后,这里不知道又接受了几个人之后,于伟的火气很大,真的很大。
贾波发出小小的求饶:“很久没有了……你用润滑剂。”
“很久没有了?”于伟哼道:“刚才不是还和男人出去吗?”
贾波可怜的摇着头:“是因为想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又开始抓他们……我想见你,想让你把我抓住。”
于伟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那么无助表情的贾波小心翼翼的说这些话,于伟的心里像抽筋一样的疼。他轻轻的抚弄那小小的穴口。
“想我的时候,也不出去吗?”他的声音温柔下来。
“我会自己弄啊。”贾波露出了笑容,完全和之前在所里不一样的天真的笑容。带着色素一样的致命吸引力:“我想着你然后用柜子里那些玩具弄。”
于伟觉得下面要爆炸了。
一把抓过润滑油和套子,于伟性急像个毛头小子。充分的对彼此都做了准备,于伟进入了贾波的身体。
贾波发出可爱的声音。于伟拉开他挡住脸的手,贾波没有化妆的脸看上去更舒服,其实他是个很帅气的男人,于伟看着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上他。
很多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因为人类的语言远不及思想进化的久远。很多感觉是不敢说出来的,因为理智虽然是最后出现的,却是控制人类思想的警戒线。
于伟无法说出自己的感觉。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总会迁怒别人,于伟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了。贾波侧躺在自己身边,两个人交缠着的肢体分开之后,更显得这间屋子的冰冷。于伟伸手拿过床头没有开封的烟,烟雾缭绕在寒冷的空气里,贾波一直背对着他。俩个人都没有说话,只不过已经没有之前做过后的尴尬,无法用语言描绘的苦闷和寂寥弥漫在烟草味中。
越禁忌越美丽,于伟无法把贾波和吕淼相比。吕淼的可爱吕淼的纯洁以及最重要的吕淼和自己的般配。都是贾波根本不可能有的。但是为什么无法割舍贾波呢?明明根本没有能和自己交集的地方,明明自己都想不出来贾波有的一点好处。但是为什么一次一次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他并不后悔和贾波的这次,再说现在后悔也没用。于伟抽完烟重新躺好,伸手揽过贾波,贾波像受惊了的小动物一样颤抖了一下,就钻进他的怀里。都感觉到了彼此身上的冰冷,算了吧,于伟闭上眼睛,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晚上小警察放了那个小男生之后发现自己老大不在所里了,于伟的手机都没拿就闪人了,小警察有点纳闷:不会是于哥跟他们有什么瓜葛吧?不会吧,恩,以后这种破事自己还是少掺和吧,省的也挂上自己。
于伟这些天的干劲又回来了。当然了,虽然领导觉得也许和要发年终奖有关系,但是到底是欣慰的,有干劲就好啊。保证公园零事故才是首要任务,外面的灯笼挂的高高的,好像是要在公园里举办庙会。
于伟值完夜班一向清醒的邪门,打了一黑车,人家根本就不敢要钱,直接送到地方还得说好听的。于伟抱着昨晚上从公园门口收获……恩,没收的一堆东西,上了楼。
贾波还没睡醒,于伟把门打开,小兔子听见动静,几下蹦过来,在于伟的裤子上咬咬咬,于伟抬抬脚,把小兔子吓跑之后走进了卧室。
贾波迷迷糊糊的知道于伟回来了,从被窝里伸出胳膊,于伟走过去,抓住贾波的手贴在自己冰凉的脸上,贾波发出小小的呻吟,想往回收却被于伟死死地抓住,在瞬间清醒过来的贾波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贾波把嘴唇凑上去,黏在一起后,于伟发现贾波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是赤裸着的。依然冰冷的手带着色情的味道游走在温热的身体上,贾波发出呻吟一样的笑声,于伟努力克制着自己,板着脸:“起来。”
贾波不听,把自己的身体整个从被子里钻出来,已经有了变化的东西毫不掩饰自己现在的渴望,于伟脖子被贾波咬住,喉结被吸允时发出的声音让于伟也开始有了那样的想法:“现把饭吃了……”
贾波哼了一声,自己抓住自己的身体,手指慢慢捋动之后那里就更加明显的精神起来。于伟骂了一句娘,粗鲁的打开贾波的手,粗大的手指代替贾波,贾波发出可爱的声音,伸手抱住了自己……
一大早就H让值了一夜班的于伟有点萎靡,之后就呼呼大睡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有饭的味道了,于伟随便披了贾波的睡衣打着哈气走到客厅。贾波坐在客厅里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看于伟拿回来的东西。
这些有料的光盘是于伟昨天从公园的角落里收缴上来的,内容不言而喻。涉及各种领域各种性别各种姿势各种口味。贾波光看封皮就流了一地的口水,于伟抢过贾波手里的半块蛋糕,两口塞到自己嘴里,故意挑了一张封皮是男女演员的:“看这张?”
贾波点头:“赶紧的吧,我都盯那男主演的后背半天了。”
在一起时间久了,除了做爱也会增加一些生活的气息。贾波竟然有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大概是和他有个本事很大的亲爸有关。贾波穿上西服的样子很迷人,跟贵族似的。其实之前于伟见过贾波正经的样子一次,但是那次因为刚知道吕淼是贾波的妹妹,恐惧和气愤占了全部思绪。也没怎么看,现在看看,贾波真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身上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看上去很……精致。
真看不出来家里能跟猪窝一样,于伟也好不到哪去,俩货勾搭在一起之后,屋子从来没见干净过,再加上养只兔子,到处拉到处撒。屋子那叫一个脏乱差腥骚臭,实在看不过眼了就找个保洁收拾收拾,每次保洁都后悔收钱收的太少。
兔子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八哥,是贾波取的。所以有时候八哥八哥的叫于伟都记不得到底是什么动物了。八哥因为散养,性格也很野蛮。尤其是爱好独特,喜欢在于伟的鞋子里面睡觉,大概和兔子窝里面的味道有些相像,自然也少不了偶尔在里面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于伟每次穿鞋的时候都得往外倒倒。
在一起很自在,有一种安逸的味道。但是到底是不寻常的牵绊,时不时就会想起以后,俩个人在一起聊新闻聊足球聊技巧聊八哥但是从来不聊爱情不聊吕家不聊未来。因为那是根本看不见的。说了也白说,有时候也想彼此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但是不能深想。没有人的恋爱是从被强暴开始吧?所以这段感情是被诅咒的。
于伟自己也很矛盾,尤其是面对吕淼的时候,和贾波之后于伟对吕淼有了很深的抱歉。和贾波纠缠的时候,于伟想算了这辈子就和贾波过吧,去他妈的道德和世俗。但是真的清醒之后,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能割舍的东西,家庭婚姻子女那才是正常的生活。吕淼是贾波的妹妹,于伟有时候也会想这个问题,如果贾波愿意,自己和他能不能一直保持这样下去?但是于伟问不出口,他没有理由让贾波为自己到这样。他和贾波到底是两条相交的线,越来越近直到有了交点之后就会越离越远,远到永远不会再有见面的一天。
新年的时候,于伟的父母和吕淼的父母正式见面了。两家虽然都是高干,但是性格品德相差甚远,开始说话都拿腔拿调的,结果后来发现于伟的妈妈和吕淼的爹竟然是老乡,都是当年抗美援朝英雄的后代,同时押犯人去了北大荒,对黑土地都有三分眷恋。后来政策好了之后一个当了大官定居北京,一个嫁了当官的回到了北京。这样话就热乎起来,俩人颇有英雄见好汉的气势,都是经历了黑土地的人,俩人立刻碰杯喝酒,剩下两个纯北京人也不甘寂寞的端起了酒杯。热烈的气氛诉说着这次相亲的成功。吕淼软绵绵的小手拉上于伟的,于伟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差不多把该想的都想到了,吕淼的爸爸哼了一声:“有件事情你们也听说了吧,我除了淼淼还有一个前妻生的儿子。”
除了于伟,一桌子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件事于伟父母并不知道,于伟不敢让父母知道一点关于贾波的事情,而吕淼母女大概是生气父亲在这样的场合提起了之前的孩子。于伟手心里都是汗,赶紧打圆场:“哦,知道知道。我跟我爸妈说过了。”
于伟的爸爸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尴尬但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于伟的妈妈就差点了,虽然为了不驳儿子的面子,迎合了两句。但是脸色不很好看。
吕淼的父亲大概是因为今天喝的有点多,话也很多:“这些年我把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对这两个孩子也没有太多照顾。淼淼现在长大了,我也就放心了。”
话外之意就是把吕淼托付给于伟家了,吕淼的妈妈气得小脸子也酸了,自己不是人家原配的事情总是不好意思说的,现在竟然被未来的亲家知道了。莫名其妙的就比人家矮一层,更可恶的是说不管吕淼了,那管谁?
饭吃到最后有点尴尬了。吕淼气鼓鼓的转头看见于伟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想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哥哥真是个灾星,人都不用出现,提到他的名字就倒霉。
回家的路上,于伟的妈妈一路叨念,毕竟对方是独生子女和还有一个哥哥有本质的差别,于伟妈妈不停地说以后照顾老人都是你们的事情,财产却让人家分一半。于伟知道他妈是为他好,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一句:“那干脆别结婚了。”
于伟妈妈话一停,狠狠地白愣他一眼:“说什么呢!我也就是说说罢了。不过幸好这孩子不是淼淼她妈亲生的,估计以后你们还能好点。”
于伟开着车,快过年之前北京的马路总是很空,也就显得有点寂寞。那个人会更寂寞吧,只有八哥陪着他吧?在一起之后,贾波很听话的没有在去过酒吧和公园。于伟知道那是贾波给他的说不出口的忠诚。于伟不是,于伟除了贾波还有吕淼,他和吕淼已经成为事实的夫妻了,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就不可能没有第二次。而且他还要娶吕淼,那就意味着他更加无法再这样下去了。
结婚之前,就和贾波断了吧。
开到家门口的时候,于伟昏昏沉沉的想。

等于伟到了贾波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灯火通明,于伟打开门的时候贾波扑到他怀里。于伟被突然地冲击撞得差点摔一跟头。贾波大概是听见开门声从沙发上直接窜过来的,于伟看着他光着的脚,心里抽搐的痛,说不出口……
没有言语的交流,持续着的接吻带着要把对方蹂躏到身体里的疯狂。于伟觉得很无助不知道为什么的很委屈。贾波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是于伟最喜欢的一种香波。说不出口,那种纠葛说不出口。
精神上不肯恋爱,语言上不肯示弱。牵绊在一起的就只有身体而已。
等结束之后两个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于伟突然问他:“你真的叫贾大*波吗?”
贾波笑:“你不知道吗?吕淼没有告诉过你吗?我叫吕森。”
“贾是你妈妈的姓?”
“恩,其实我之前叫贾雪峰的……”
于伟噗的笑出来:“那他妈还不如大*波直接呢……”
无关紧要的对话继续。于伟想到了以后分手的事情,也许


(待续)

wenchuan 发表于 2011-7-21 00:59

可憐的呂森... 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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